我那结婚七年的老公,亲手把我们的双胞胎女儿送上了死路。
葬礼上,他哭得撕心裂肺,抱着我的腿求我原谅,说他只是太想要个儿子。
我摸着他的头,温柔地告诉他：没关系,我们还年轻。他信了。
他不知道,我一滴泪都没流。
因为从女儿断气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为他,为他妈,为他心里的那个白月光,准备好了一场盛大的、用鲜血和绝望做祭品的复仇盛幕。好戏,才刚刚开场。
01
安安和宁宁的病,真的没希望了吗医生办公室里,我紧紧攥着衣角,声音都在发颤。
是晚期SMA（脊髓性肌萎缩症）,特效药每个月费用很高,而且只是延缓,不能治愈。医生推了推眼镜,话语里满是遗憾。
我的丈夫江川,一米八五的男人,此刻却瘫坐在椅子上,他痛苦地抓着头发,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看着他,心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因为就在昨天,我亲眼看到他将公司刚到账的五百万,转给了另一个女人。而那五百万,原本是安安和宁宁的救命钱。
我冲回家,质问他钱的去向。
他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晚晚,钱我拿去投资一个新项目了,回报率很高的！等赚了钱,我们就能给孩子最好的治疗！
什么项目需要五百万我步步紧逼。
你一个女人懂什么！他被我问得烦了,一把推开我,我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安安宁宁！
为了安安宁宁我气得发笑。
仅仅一周后,安安和宁宁的病情就急速恶化,双双离世。
葬礼上,江川哭得像个孩子,仿佛他才是最痛苦的人。我的婆婆,那个从我们结婚起就没给过我好脸色的女人,指着我的鼻子骂：你这个不下蛋的鸡！扫把星！克死了我的孙女！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江川拉住他妈,红着眼对我道歉：晚晚,对不起,妈她……她也是太伤心了。
他顿了顿,握住我的手,用一种近乎祈求的语气说：晚晚,我们忘了这一切好不好我们还年轻,我们还可以生,这次……我们生个儿子。
啪！
我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整个灵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我们。
江川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这是我第一次动手打他。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江川,你记住,我们的女儿,是你杀死的。
他愣住了,眼神里全是慌乱。
我没再看他,转身走到女儿小小的遗像前。照片上,安安和宁宁笑得像两个小天使。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但我不能哭。
眼泪是弱者的武器,而我,要做一个复仇的恶鬼。
葬礼结束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江川在门外不停地道歉、哀求,我充耳不闻。
第四天,我打开房门,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老公,我想通了。我轻声说,你说得对,我们生个儿子吧。
江川愣住了,随即脸上浮现出狂喜。他冲上来抱住我,声音哽咽：晚晚,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任由他抱着,眼神却冷得像冰。
机会江川,我给你的,是通往地狱的单程票。
02
江川以为我们和好了。他对我百般讨好,买名牌包,订高级餐厅,试图用物质来弥补他那虚伪的愧疚。
我照单全收,并且表现得越来越贤惠。
我会早起为他准备早餐,在他上班前为他整理领带,甚至会主动讨好一直刁难我的婆婆。
婆婆一开始还对我横眉冷对,但我每天炖汤送到她面前,笑着说：妈,之前是我不懂事,惹您生气了。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我给您生个大胖孙子。
伸手不打笑脸人,几次之后,她的态度也软化了。有一天喝汤时,她无意中提了一句：要说生儿子,还得是苏医生有本事。你表哥家的那个,就是她给调理的,一举得男。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装出惊喜的样子：真的吗妈那您快把苏医生的联系方式给我,我也想去看看。
瞧你急的,婆婆得意地笑了,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苏医生,苏晴。
江川的白月光,也是他那五百万的最终去向。
拿到联系方式后,我没有立刻行动。我开始像个真正的家庭主妇一样,每天逛街、做美容、和朋友喝下午茶。江川对我越来越放心,他以为,那个曾经是顶尖金融风控师的林晚,已经彻底死在了婚姻里。
他不知道,我逛的每一家商场,都在他公司附近。我做的每一次美容,隔壁就是他客户的公司。我喝的每一杯下午茶,邻座都可能坐着他的竞争对手。
我在暗中,一点点地,重新编织我的人脉网。
这天,我约了以前的助理小雅吃饭。她现在已经是圈内小有名气的调查员。
晚姐,你这……怎么憔悴了这么多小雅看到我,一脸心疼。
我笑了笑,将一杯酒推到她面前：没事,家里出了点事。今天找你,是想请你帮我查个人。
我把苏晴的名字和诊所地址写在纸上,推了过去。
这个女人,我要她的一切。家庭背景、人际关系、资金流水……越详细越好。
小雅看着纸条,表情严肃起来：姐,你放心。
送走小雅,我回了家。江川正坐在沙发上,看到我,立刻迎了上来,接过我的包。
他今天似乎很高兴,眉飞色舞地对我说：晚晚,告诉你个好消息！我那个项目成功了,第一笔分红就到账了三百万！
他拿出手机,给我看银行短信。
我看着那串数字,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老公,你真棒！我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这是我们结婚以来,我第一次主动亲他。
江川受宠若惊,一把将我抱进怀里,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晚晚……
我顺从地靠在他怀里,手指却悄悄滑过他西装口袋里的手机。
他的手机密码,是我们结婚纪念日。多讽刺。
趁他去洗澡的功夫,我打开了他的手机。微信置顶的,就是一个叫晴天娃娃的头像。
点开,聊天记录不堪入目。
川哥,你老婆没发现吧
放心,她蠢得很。等我们的儿子出生,我就跟她离婚。
那你可要快点哦,人家等不及要做江太太了呢。
后面还附带一张苏晴穿着暴露的自拍。
我面无表情地翻看着,将所有关键的聊天记录和转账截图,都悄悄发送到了我的备用邮箱里。
做完这一切,我删除了发送记录,将手机放回原位。
江川洗完澡出来,看到我正坐在床上等他,眼神瞬间变得火热。
他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声音沙哑：晚晚,我们……要个孩子吧。
我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地,解开了自己睡衣的扣子。
今晚,我换上了一件他最喜欢的黑色蕾丝睡衣。领口上,那只草莓发夹,在灯光下闪着幽冷的光。
03
第二天,我拿着婆婆给的地址,去了苏晴的圣婴私人诊所。
诊所开在市中心最高档的写字楼里,装修得金碧辉煌,前台小姐个个貌美如花,说话温声细语,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什么顶级会所。
我报上了江川的名字,说我是他太太。
前台小姐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客气地请我稍等。
没多久,一个穿着白大褂,身材窈窕的女人走了出来。她长得很漂亮,是那种楚楚可怜的白莲花长相,正是江川最喜欢的那一型。
江太太,您好,我是苏晴。她朝我伸出手,笑得温婉动人。
我看着她,也笑了,握住她的手：苏医生,久仰大名。我先生经常在我面前提起您,说您是他的……嗯,‘YYDS’。
苏晴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掩饰过去：江先生过奖了。请坐。
我们在她的办公室坐下。墙上挂满了她和各种成功案例的合影,一个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身边站着喜气洋洋的丈夫。
江太太,您今天来是……
我来调理身体。我开门见山,我先生说,您有百分之百生儿子的秘方
苏晴的笑容里带上了职业性的矜持：我们是通过科学的手段,结合独家调理方案,最大限度地提高生男孩的几率。江先生在我们这里预付的‘至尊VIP套餐’,成功率是最高的。
哦至尊VIP套餐我故作好奇,有什么特别的吗
当然。苏晴的语气里透着优越感,除了全进口的调理药物,我们还会为客户提供最优质的‘资源’,确保万无一失。
她说的资源是什么,我心知肚明。
我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张卡：苏医生,我相信你。这里面是两百万,算是我的诚意。只要能让我怀上儿子,钱不是问题。
看到那张黑金卡,苏晴的眼睛亮了。
她脸上的笑容真诚了许多：江太太真是个爽快人。您放心,包在我身上。
她给我开了一堆所谓的进口调理药,包装精美,但没有任何成分说明。
我拿着药,离开了诊所。
刚走出写字楼,小雅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晚姐,查到了！这个苏晴,背景不简单！小雅的声音很兴奋,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医学博士,她的学历是伪造的！她以前就是个医美销售,后来搭上了一个港商,学了点皮毛,就回来开了这家诊所,专门骗你们这些有钱人！
还有更劲爆的,小雅压低了声音,她的资金流水有问题,有一大笔钱流向了境外一个账户,我怀疑她在洗钱！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干得漂亮,小雅。继续查,把她所有骗过的客户名单都给我找出来。
没问题！
挂了电话,我看着手里的那袋神药,直接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苏-晴,江川,你们的游戏,该升级了。
回到家,我看到江川和一个男人坐在客厅里。那个男人西装革履,看起来很精明。
晚晚,你回来了。江川介绍道,这位是张律师,我请他来……处理一些法律文件。
张律师站起来,朝我点点头。
我注意到,桌上放着一份文件,标题是《财产赠与协议》。
我的心沉了下去。
江川,你终于要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吗
04
张律师,您好。我微笑着走过去,很自然地坐在江川身边,挽住他的胳膊,老公,这是要签什么文件呀
江川的身体僵了一下,他抽出自己的手,干咳了一声：晚晚,是这样的。公司最近要搞股份制改革,为了方便操作,我想……想先把我们名下的这套房子,暂时转到我妈名下。
只是暂时的,他急忙补充道,等改革完成了,我马上就转回来。你看,我还让张律师准备了赠与协议,绝对有法律保障。
他说得情真意切,好像真的是在为公司着想。
我心里冷笑。股份制改革我比他更清楚他那家小破公司的底细。这不过是他想转移婚内共同财产的借口。一旦房子转到他妈名下,就成了他母亲的私有财产,再想拿回来做梦。
我看着他,眼睛里慢慢蓄满了泪水,声音哽咽：江川,你……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这房子是我们一起买的,是我们家啊。安安和宁宁就是在这里长大的,你现在要把她转给你妈你是不是觉得,我连这个家都不配拥有了
我哭得梨花带雨,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来伤心欲绝。
江川最吃我这一套。他一看我哭,立刻就慌了神。
晚晚,你别哭啊！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手忙脚乱地给我擦眼泪,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我就是……就是……
就是觉得我生不出儿子,早晚要被你扫地出门,所以提前把财产转移走,对不对！我崩溃地大喊起来。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江川急得满头大汗,他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看戏的张律师,脸上有些挂不住,压低声音哄我,晚晚,你别闹了,有外人在呢。
我闹江川,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我们的女儿尸骨未寒,你就算计着怎么把家产弄走！你对得起她们吗！
我的哭喊声一声高过一声,把所有的委屈、愤怒、绝望都表现得淋漓尽致。
张律师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江川彻底没辙了,他一把抢过桌上的协议,当着我的面撕得粉碎。
不转了！不转了行不行！你别哭了！他抱着我,像哄孩子一样拍着我的背,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提这件事,你别生气了。
我趴在他怀里,哭声渐渐小了,但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江川以为我被他安抚住了。
他不知道,就在他抱着我的时候,我的另一只手,正拿着手机,将刚才那一幕,完完整整地录了下来。
视频里,他急于转移财产的丑恶嘴脸,和他此刻温柔安抚我的虚伪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老公,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激动了。我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兔子,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
傻瓜,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江川吻了吻我的额头,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是吗
我看着他深情的眼眸,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江川,我会让你失去一切。
05
财产转移的风波,以江川的妥协告终。他大概觉得理亏,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对我愈发体贴,几乎是有求必应。
而我,则利用他的愧疚心理,开始了我计划的第二步。
我告诉江川,我想开一家花店。
我们女儿最喜欢花了,我幽幽地说,我想开一家花店,就当是为她们积福。也许……她们下辈子就能投生到一个好人家。
提到女儿,江川的脸上再次浮现出愧疚。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好,你想开就开。钱不够我给你。
不用你的钱,我摇摇头,我就用我自己的嫁妆钱。不多,就当是给自己找个事做。
江川没有怀疑。
我的嫁妆,当年父母给了我两百万。这些年,我用这笔钱做了一些小投资,早就翻了几番。这件事,江川并不知道。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不事生产、依附于他的家庭主妇。
我很快就盘下了一个店面。不大,但位置很好,就在苏晴那家圣婴诊所的斜对面。
花店取名叫晚宁,取自我林晚,和女儿宁宁的名字。
开业那天,我没有大张旗鼓,只是请了几个朋友。江川送来一个巨大的花篮,上面写着祝爱妻开业大吉。
我看着那八个字,觉得无比讽刺。
花店成了我的新据点。
每天,我一边修剪花枝,一边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观察着对面写字楼的进进出出。
小雅那边也传来了新消息。她不仅挖出了苏晴伪造学历、非法行医的证据,还真的找到了一个被她骗过的受害者名单。
名单上的人,非富即贵,都是各个行业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和江川一样,被苏晴百分百生儿子的噱头所蒙骗,投入了大量的金钱,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他们都选择了沉默。因为这种事,说出去太丢人。
我看着名单,一个计划在心中慢慢成形。
我需要一个联盟。一个,复仇者联盟。
我匿名注册了一个邮箱,开始给名单上的那些受害者的妻子们发邮件。
邮件内容很简单,我没有直接揭露苏晴的骗局,而是用一个妻子的口吻,倾诉自己丈夫为了求子,被一个大师骗钱的经历,字里行间充满了无助和迷茫。
我在邮件末尾写道：不知道有没有姐妹和我有同样的遭遇也许我们能聊聊,互相安慰一下。
这是一种试探。
果然,没过几天,我就收到了第一封回信。
发信人是本市一家上市地产公司的老板娘,李太太。
她在信里说,她也怀疑自己的丈夫被骗了,但苦于没有证据。
我立刻回复了她,和她约定了一个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地点,就在我的晚宁花店。
我知道,这张网,我已经成功撒下去了。
而江川,对此一无所知。他甚至还夸我,说我开了花店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有生气了。
我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这天晚上,他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一进门就抱着我,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晴晴……我的晴晴……
我扶着他,脸上的笑容没有变化。
只是在我低头的一瞬间,眼神冷得能将人冻僵。
江川,你连演戏都演不全了。
06
和李太太的会面很顺利。
她是个很精明的女人,保养得宜,举手投足都带着贵气。但一提起她丈夫被骗的事,她的眼神里就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林小姐,不,我应该叫你林老板。李太太喝了一口我泡的玫瑰花茶,我丈夫为了那个所谓的‘大师’,前前后后投进去快一千万了！结果呢生了个女儿！现在那个骗子还反过来说是我身体不行,让我丈夫跟我离婚！
李太太,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不是一个人的问题,而是一个团伙诈骗我恰到好处地引导她。
李太太愣住了：团伙
是的。我将小雅查到的部分资料,隐去了关键信息,展示给她看,据我所知,这个‘大师’背后,有一条完整的产业链。从伪造身份、网络营销,到心理诱导、非法敛财,甚至……还有境外洗钱。
李太太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她是个聪明人,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林老板,你……你想怎么做
我一个人,人微言轻。我看着她,目光灼灼,但如果我们能联合起来,把所有受害者都找到,把证据都收集齐,一起把他们送进去呢
李太太的眼中迸发出了光芒。
好！我加入！她一拍桌子,这件事,我跟你干了！需要钱出钱,需要人出人！
有了李太太的加入,事情变得顺利了许多。她利用自己的人脉,很快就联系上了名单上的其他几位太太。
我们成立了一个秘密的妇仇者联盟。
大家分工明确,有钱的出钱,有关系动用关系。有人负责收集丈夫们的转账记录,有人负责寻找更多的人证物证,而我,则负责核心的策划和统筹。
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把苏晴和她背后的团伙,一网打尽。
行动在暗中悄悄进行。
江川的公司,也开始出现问题。
我利用之前搜集到的信息,匿名向税务部门举报了他公司偷税漏税的行为。同时,我将他准备用劣质材料以次充好,竞标一个政府项目的消息,透露给了他的竞争对手。
很快,税务稽查队就入驻了江川的公司。他的竞争对手也拿到了那个他势在必得的项目。
江川焦头烂额,每天早出晚归,回家也是唉声叹气。
我假装关心地问他：老公,公司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他烦躁地摆摆手,一点小问题,我能解决。
他哪里知道,这只是开胃小菜。
一天晚上,婆婆突然冲进了我们的卧室,手里拿着一张化验单,气得浑身发抖。
江川！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她把化验单狠狠地摔在江川脸上。
我瞥了一眼,那是一张精子活力检测报告。
上面的数据,惨不忍睹。
江川的脸瞬间白了。
妈,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我怎么会有我再不操心,我们江家就要绝后了！婆婆气得直拍大腿,我今天去医院问了医生,医生说,你这种情况,别说生儿子了,能让人怀孕都是奇迹！
她说着,突然转向我,眼神像刀子一样：我说你怎么肚子一直没动静！原来问题出在他身上！好啊你们,合起伙来骗我这个老太婆！
我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看起来委屈又无助。
妈,对不起,我……我怕您担心,一直不敢说。
江川看着我受委屈的样子,又看看暴怒的母亲,一个头两个大。
妈！你别说了！他冲着婆婆吼了一句。
这是他第一次为了我,吼他妈。
婆婆愣住了,随即爆发出更凄厉的哭喊：好啊！你这个不孝子！娶了媳妇忘了娘！我不管了！你们江家的香火,爱断就断吧！
她哭喊着跑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江川。
他颓然地坐在地上,双手插进头发里,整个人都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我走到他身边,蹲下来,轻轻地抱住他。
老公,没事的。我用最温柔的声音说,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的。我们……可以去领养一个孩子。
他抬起头,感动地看着我,眼圈都红了。
晚晚……
他不知道,那份化验单,是我找人优化过的。而把他身体搞垮的,正是苏晴给他吃的那些,所谓的进口神药。
现在,他成了一个不行的男人。
这对一个把传宗接代刻在骨子里的凤凰男来说,是比死还难受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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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江川彻底蔫了。
生意上的焦头烂额,加上不行的双重打击,让他整个人都垮了。他开始酗酒,每天都喝得酩酊大醉才回家。
而我,则冷眼旁观着他的堕落,同时加紧了我的收网行动。
在妇仇者联盟的共同努力下,我们收集到了苏晴团伙诈骗的完整证据链。从她伪造的学历证书,到她给客户使用的那些含有害成分的三无药品,再到她通过境外账户洗钱的详细流水,一应俱全。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我需要一个引爆这一切的契机。
这个契机,苏晴亲手送到了我面前。
她大概是看江川这边迟迟没有离婚再娶的动静,有些坐不住了。这天,她竟然直接找到了我的花店。
她摘下墨镜,环顾了一下我的小店,嘴角带着轻蔑的笑。
林晚,我们谈谈。
好啊。我放下手中的花剪,示意她坐下,苏医生大驾光光临,想谈什么
开个价吧。她从爱马仕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推到我面前,要多少钱,你才肯跟江川离婚
我低头看了一眼,支票上是空白的,任我填。
好大的手笔。
我笑了：苏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该滚的人,是你。
苏晴的脸色沉了下来：林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个生不出孩子的黄脸婆,你凭什么霸占着江太太的位置
就凭我是他法律上的妻子,凭这家公司有我一半的功劳,凭我给他生的那对双胞胎女儿。我一字一句地说道,眼神冷了下来,哦,我忘了,我的女儿,就是被你们这对狗男女害死的。
你……你都知道了苏晴的眼中闪过慌乱。
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你的学历是假的,你的诊所是非法行医,你卖给江川的那些药会让他断子绝孙,你还利用这个诊所,洗了上亿的黑钱。
我每说一句,苏晴的脸色就白一分。
到最后,她已经毫无血色,嘴唇都在哆嗦。
你……你胡说！她色厉内荏地尖叫道。
我是不是胡说,警察会告诉你。我拿出手机,按下了报警键,苏晴,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就在这时,花店的门被推开。
李太太带着几个身材高大的保镖走了进来,堵住了门口。
苏医生,我们这些‘老客户’,也想跟你好好聊聊呢。李太太笑得像个女王。
苏晴彻底瘫软在椅子上。
她知道,她完了。
我没有再看她一眼。我走到窗边,看着斜对面那栋写字楼。
好戏,现在才真正开场。
我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王记者吗我是林晚。我有一个惊天大料,关于圣婴诊所和江氏集团的,你们感兴趣吗
08
新闻发布会,是我精心策划的舞台。
我联合了妇仇者联盟的所有成员,以受害者的身份,共同召开了一场针对苏晴诈骗团伙的控诉发布会。
我们邀请了全城最有影响力的媒体。
发布会上,李太太第一个发言,声泪俱下地控诉了苏晴如何骗取她们的信任,让她们的家庭遭受了巨大的经济损失和精神创伤。
随后,一位又一位的贵妇走上台,拿出了实实在在的证据。
转账记录、虚假宣传册、有害药品化验单……
每一份证据,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苏晴和她背后那个看不见的利益集团身上。
现场的闪光灯亮成一片,记者们都疯了。
商界名流集体遭遇‘生子局’诈骗,涉案金额高达数亿！
美女神医竟是医美销售揭秘高端求子骗局背后的黑色产业链！
……
新闻标题一个比一个劲爆。
而我,作为这一切的策划者,始终坐在台下,安静地看着。
轮到我发言时,我没有像她们一样控诉金钱的损失。
我只是平静地走上台,将安安和宁宁的照片,放在了投影仪上。
两个孩子天使般的笑容,瞬间让嘈杂的会场安静了下来。
我叫林晚,是江川的妻子。我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我今天来,不是为了钱。我只想为我死去的两个女儿,讨一个公道。
我缓缓地,讲述了江川是如何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儿子梦,是如何听信了苏晴的谗言,挪用了女儿们的救命钱,最终导致她们不治身亡的。
我没有哭,甚至没有情绪波动。
但我的平静,却比任何声嘶力竭的控诉,都更具力量。
虎毒不食子。江川,苏晴,你们,连畜生都不如。
说完最后一句,我深深地鞠了一躬,走下台。
整个发布会现场,鸦雀无声。
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我知道,我赢了。
这场发布会,像一颗重磅炸弹,引爆了整个城市。
苏晴和她的团伙被警方迅速控制。江川的公司,也因为偷税漏税、商业欺诈、加上创始人的惊天丑闻,股价一泻千里,瞬间崩盘,宣布破产。
江川,从一个高高在上的成功人士,变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他失去了一切。
公司,名誉,金钱,还有他最在意的,生儿子的能力。
那天晚上,他来找我。
他跪在我面前,鼻涕眼泪流了一脸,狠狠地扇着自己的耳光。
晚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是人,我是畜生！你原谅我,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堆垃圾。
江川,我缓缓开口,你知道吗,其实,你只害死了一个女儿。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困惑和……微弱的希望。
09
你……你说什么江川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爬过来,想要抓住我的脚踝,被我一脚踢开。
我说,我们的女儿,只死了一个。
我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部平板电脑,点开一个视频,扔在他面前。
视频里,是一个阳光明媚的草坪。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正在一个外国女人的陪伴下,蹒跚学步。她笑起来,和照片上的安安一模一样。
安……安安江川的嘴唇哆嗦着,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没错,是安安。我冷冷地看着他,她没有死。
江川的脸上,瞬间爆发出一种混杂着狂喜、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神情。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疯了一样地看着我：她在哪晚晚,她在哪里让我见见她！求求你,让我见见她！
见她我笑了,笑声里充满了嘲讽和冰冷,江川,你配吗
我蹲下身,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告诉了他全部的真相。
当初,安安和宁宁同时病重,医生说,如果把所有钱都集中起来,只救一个,还有一线生机。我求你,我跪下来求你,让你把那五百万拿出来。可是你呢你把钱给了你的白月光,去买一个虚无缥缈的儿子。
你放弃了她们两个。而我,选择了救一个。
我偷偷把我父母留给我的所有钱都取了出来,又卖掉了我所有的首饰,凑够了第一期的治疗费。我拜托了国外的同学,联系了最好的医院。为了不让你和你那恶毒的妈找到我们,我买通了医院的医生,伪造了安安的死亡证明。
宁宁的葬礼,也是安安的障眼法。就在你们为宁宁哭丧的时候,安安已经坐上了去国外的飞机,接受最好的治疗。
江川呆呆地听着,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最后变得惨白如纸。
绝望,像潮水一样,重新淹没了他刚刚燃起的希望。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他喃喃自语。
对。我站起身,重新恢复了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我不仅骗了你,我还要毁了你。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是如何化为泡影的。我要让你众叛亲离,一无所有。我要让你这辈子都活在悔恨和痛苦里,日日夜夜,被良心啃噬。
江川,这,才是对你真正的惩罚。
至于安安,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像是在宣判,你,永、远、也、别、想、再、见、到、她。
不——！
江川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他眼中的光,彻底熄灭了。
他崩溃了,彻底地,无可挽回地崩溃了。
他像个疯子一样,在房间里又哭又笑,又叫又闹。
我没有再理他,转身,拖着行李箱,走出了这个我住了七年,却如同地狱一般的家。
门口,阳光正好。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里,是自由的味道。
10
一年后。新西兰,皇后镇。
我成功拿回了属于我的那部分婚内财产,加上之前投资的收益,足够我和安安在这里过上富足安宁的生活。
我用宁宁的名字,成立了一个SMA罕见病关爱基金,致力于为和我们有过同样遭遇的家庭提供帮助。
我的花店也在这里重新开了起来,名字依然叫晚宁。生意很好,每天和花草相伴,心境也变得格外平和。
安安的身体恢复得很好。虽然还需要定期做康复治疗,但已经能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奔跑、大笑了。她很活泼,也很黏我,是我生命里最温暖的小太阳。
这天下午,我正在店里修剪一束刚到的黑色地狱玫瑰,安安从后院跑了进来,手里举着一个画得歪歪扭扭的简笔画。
妈妈,你看！这是安安,这是妈妈,这是宁宁小姨！她指着画上三个手拉手的小人,奶声奶气地说。
我愣了一下。我从未告诉她宁宁的事情,只说宁宁小姨去了很远的地方旅行。
宝贝,你怎么知道宁宁小姨的
我梦到啦！她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宁宁小姨在天上看我们,她让我告诉妈妈,她很爱很爱你。
我的眼眶瞬间湿了。
我抱住安安,紧紧地,仿佛要将她揉进我的身体里。
妈妈也爱你,宝贝。我们都爱宁宁。
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将我们母女俩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至于江川,我后来听说,他疯了。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每天就对着墙壁,不停地喊着女儿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他的母亲,受不了这个打击,中风瘫痪了。
这就是他们的结局。
与我,再无关系。
我的人生,已经翻开了新的篇章。这里有阳光,有花香,有我最爱的女儿,还有远方天堂里,宁宁的祝福。
一切,都很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