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碰我!”孙兰兰尖叫起来,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颤抖,“你们放开我,我是霍家的儿媳妇,我男人是干部!”
她反应特别的激烈,恨不得把他们都赶跑,他们听到,忍不住的笑了笑。
“干部?”陈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揪着她头发的手猛地一用力,将她整个人都拖进了光线更暗的里屋,“他算个屁,老子今天把你办了,你敢跟你那男人说一个字吗?你猜他要是知道你在黑瓦巷跟我们这群人待了一下午,他还要不要你这个破鞋!”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得孙兰兰魂飞魄散。
她完了。
她这辈子都完了。
以后想要翻身都难。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拖进那个散发着霉味的角落,孙兰兰求生的本能终于压倒了所有的恐惧和羞耻。
“等等!”她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大哥,陈大哥,你放了我,我我能把阮文给你弄来,我保证!”
她说话的语气都是大喊大叫的,生怕晚了一秒。
陈成拖拽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过身,眯着那双三角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在看一条苟延残喘的狗。
“就凭你?”
“对!就凭我!”孙兰兰见有了一线生机,连忙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语速飞快地道:“这次是我没准备好,我不知道她那么精,下次,下次我一定有办法!”
“我凭什么信你?”
“因为因为我知道她的软肋!”
孙兰兰的脑子飞速转动,将刚才自己撒的谎又捡了起来,“就是她那个在农场快死的老爹,她最在乎这个,下次我用她爹的名义,把她骗到更偏僻的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到时候,她就是你砧板上的肉,想怎么剁就怎么剁!”
为了活命,她已经口不择言了,只有这个样子才能活下来,没办法。
陈成看着她那副急于表忠心的样子,眼里的凶光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算计。
今天这事,他确实栽了。但就这么算了,他咽不下这口气。那个姓阮的女人,那身段,那张脸,那股子清冷又高傲的劲儿,早就把他的魂儿给勾走了。
如果这个蠢女人真有办法
“好。”陈成松开了手,孙兰兰立刻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老子就再信你一次,给你三天时间,把人给老子弄来。要是再办砸了”陈成蹲下身,一把捏住孙兰兰的下巴,逼着她抬起头。
“老子不光废了你,还会把你今天跟老子谈的这笔生意,原原本本地写成信,送到军区大院,让所有人都瞧瞧,你是个什么货色!”
“听明白了?”
“明明白了”孙兰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
“滚吧。”陈成嫌恶地甩开她,站起身,拍了拍手。
孙兰兰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踉踉跄跄地冲出了茶馆。
她一路狂奔,直到跑出黑瓦巷,看见了熟悉的街道和人群,才双腿一软,扶着墙角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