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濯锦想到这里豁然起身。
“将军,莫要冲动。”
孟丹若知道此刻的宋濯锦肯定想去公主府找公主殿下理论,但是这件事情的因果并不在这里,他此刻拿着东西去公主府质问公主,反倒会让自己落下乘。
“阿若,事情已经威胁到了你的安危,你让我如何还能安静下去,难道非要让你大祸临头,才让我站出来替你撑腰?可是如果事情已经到了那个地步,我再站出来还有什么用?”
等到那个时候,所有事情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难道要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尽苦楚?
不,不是这样的。
喜欢一个人,心悦一个人,怎么可能还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去受苦,那就不是喜欢,那是变态!
“夫君,且听我直言。”
孟丹若站起身来拉住了他的衣袖,看着她确实还有别的话要说,宋濯锦很是沉默的又坐了回去。
但是在场的孟丹若和刘安两个人都很明白,这件事情,在宋濯锦的心里,根本过不去。
“既然确定了人就是这位姑姑,那么接下来我们调查的方向也算有了目标,虽然还不知晓这位姑姑究竟叫什么,但是夫君且让人去打听打听便能知晓,殿下今日曾经在宴席间说过,过些日子这位姑姑便会在城南老巷那边开个胭脂铺子,还让京城之中有名有姓的夫人小姐,都去给捧个场。”
孟丹若并不知道其他人的烟脂里面究竟有没有依兰香,但是,根据那位姑娘对宋家的恨意来看,恐怕自己得到了独一份儿的照顾。
也有可能这份本来是要给程相宜的,谁能想到程相宜因为被自己激走,反而逃过了这一劫。
思索着孟丹若的话,宋濯锦抬头看向了坐在另一边的六安,忍不住的去询问他。
“说说看,你那边调查的结果如何?”
原本一直默不作声的六安,在这个时候抬起眼来,缓缓开口:“属下安排了人去白鹿书院探寻消息,因为即将要年节书院放假的缘故,如今书院之内并没有留下多少人,后来有人在一个杂役书童那里探听到,事情发生的那段时间,程家曾经派人去送过一批宣纸,往常领头去的是为气宇轩昂的公子,说话待人处事都非常的温风和煦,可是那一次却换了个脾气暴躁的领头,他不过是在那儿扫落叶的时候阻碍了那人的去路,便被他身边的人一阵拳打脚踢。”
“他将事情汇报到了书院管事那里,可管事却说那是程家的人,让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件事情便就此作罢,但他记得很清楚,在程家的那些人离开了以后,书院才开始戒严的。”
又是程家?
听着如此嚣张跋扈的样子,宋濯锦脑海之中蹦出来的第一个人就是程玉耀的那张讨人嫌的脸。
白鹿书院的文房四宝,向来都是四大家族向其提供的,四大家族虽然并不经商,但是手底下掌握的资源众多,又是免费提供给白鹿书院,只为了交好天下学子,每月押送宣纸这件事情也算个不小的任务。
“然后呢?”宋濯锦又问。
六安缓了一口气,继续开口:“后来属下在京城之中打听过有关于这次宣纸押送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捂得十分严实,属下并没有调查出来什么别的,但有另外一件事情在刚刚少夫人给您看过胭脂瓶子以后,让属下又想起来了怪异之处。”
孟丹若听到这里,眼皮一跳。
紧接着他就听六安道:“前两天程玉耀身边最得脸的那个小厮叫小宥子的,就因为私聊一瓶胭脂,被程夫人给活活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