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带坏主子,却没有一点本事。
“都滚出去。”
程相宜重重的将自己面前的一个酒壶摔在地上,随着一声刺耳的瓷器破碎声音响起,飞溅的碎片散落了一地,甚至还划伤了她自己的脸颊。
殷红的鲜血在她脸颊上渗出来,鸢儿和李嬷嬷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抬眼正好看见了程相宜那阴沉至极的眼神,于是又很快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一直等到屋子内只剩下自己以后,程相宜摸起来面前的几个酒壶,往自己衣服上洒了许多,又拿起了另外的猛灌了两口。
一股子难闻的酒气在身上散开,程相宜自己也嫌弃的厉害,可她眼前已经开始一片迷蒙,眼神掠过之处都开始重影,便没有说什么。
今日,她必须把宋濯锦拿下。
程相宜的酒量并不算很好,等到她听见门外有脚步声传来的时候,脸颊上已经是一片绯红。
宋濯锦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宜岚院,还没有进门来,便闻到了一股厚重的酒气。
他额角的青筋忍不住一阵狂跳,对于他这个不怎么喜欢喝酒的人来说,眼下的味道实在太过于难闻。
“呵,这就是你说的她受尽委屈,寻死觅活?”
宋濯锦到底没有将自己的脚迈进屋子里去,而是转头看向了自己身后的张嬷嬷。
男人的眼神太过于凌厉,让跟在他后面的老婆子浑身肌肉都僵硬住了,过了好半晌才磕磕绊绊的开口:“回大公子的话,正是因为少夫人从公主府回来以后便一直默默饮酒,奴才等一干人怎么劝都劝不住,跟着少夫人一起去的鸢儿道出实情,说少夫人在公主府受了天大的委屈,更有小人故意在人前激怒了少夫人,让少夫人在公主府内颜面尽失”
张嬷嬷翻来覆去解释的话就那么两句。
一口咬死了程相宜在公主府内受尽了委屈。
宋濯锦好歹也是程相宜的夫君,就算两个人从来都没有过肌肤之亲,更没有圆房,可是在世人的眼中,程相宜就是他的妻,她丢人,等同于他丢人了。
“是夫君来了吗?”
女子颤抖的声音在屋子内响起,紧接着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
浓烈的酒气混合着脂粉味儿别提多么呛人,就在程相宜差点儿就扑在宋濯锦怀里的时候,原本站在那里不动如山的男人,竟然就那么躲开了。
“扑通!”
程相宜摇摇晃晃的倒在地上。
张嬷嬷还以为大公子怎么也该扶一扶自家主子,地上那么凉,主子看上去还状态那么不好!
可谁能想到,宋濯锦待程相宜避如蛇蝎!
许是跌倒在地上的疼,终于让程相宜醒了些神,她扬着迷蒙的眼神,看向宋濯锦,满目都是委屈。
“夫君,你当真厌恶我至极?”
“甚至不愿意听听我今日受得委屈!”
“既然如此,你还不给我休书一封,免叫我夜夜看着你与别人戏鸳鸯,自己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