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直播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下一秒，弹幕跟疯了一样滚动。
【这女人不会得失心疯了吧，在这疯言疯语？自己家爸妈都死了，又被自己老公关进海下2000米，换作是我也得疯！】
【可拉倒吧，她活该！就她金贵？人家攒了半年买的内衣就不是钱啦？】
【秦总做得对！这种富二代的人就该吃点苦头，让她知道我们普通人的不容易！】
玻璃舱跟随海里的水流不断摇动，一片黑暗中，几头大白鲨眼冒绿光，尖牙擦过玻璃发出刺耳声响。
深海零下寒意，冷得我手脚发僵。
游艇上，秦宴搂着周婉窈，冰冷的声音透过舱内的装置传来。
“沈清，窈窈心心念念就是可以穿上这套维密内衣出图，就因为你，计划泡汤了。”
“你还敢对她动手？”
他声音里没半点温度。
“给窈窈磕头认错，再用嘴把上面的红漆舔干净。”
“做不到，就别想上来。”
周婉窈哽咽着，声音带着哭腔。
“哥哥，姐姐从小要什么有什么，哪懂失去的痛。都怪我，我不怪姐姐，她打我是应该的。”
我看着屏幕里这对惺惺作态的男女，只觉得可笑。
当时的我撞见她正拿着那条维密内裤，往上面泼红漆。
我喝止的话音刚落，她已换上哭腔：“姐姐何必这样？我借宿而已，不乐意就拿漆泼我内裤吗？”
紧接着，她就故意往刚回来的丈夫身后缩着抹泪：“哥哥，姐姐还要打我！”
我气得指尖发颤，明明是她自导自演，倒反咬我一口。
现在，受委屈的倒成了她。
我强忍深海的不适喊出口。
“我没错！红漆不是我泼的！”
秦宴立马怒了，连说几个好。
“既然我们的沈大小姐不肯低头，不如我们来加点彩头。”
“现在公屏下注，赌她多久会求饶。”
他目光扫过屏幕上不断跳动的礼物特效，勾了勾嘴角。
“今天特例，只要刷一个小心心，或者任何一件小礼物，都能在公屏上写下想对她说的话，不管是骂她冷血，还是让她学狗叫，只要你们乐意，我都能让她亲耳听到。”
这话一出，直播间瞬间炸了锅。
【卧槽秦总玩这么大？沈大小姐以前可是随手掷千金的主儿，现在一块钱就能拿捏她？这波血赚！】
【这便宜我先占！沈清你就是条没人要的狗！】
【我呸！沈清你个仗着家世欺负人的玩意，现在知道怕了？赶紧给我的婉窈女神磕头！】
【刷个灯牌算我一个，让她学狗叫！看她学不学！】
传声装置把弹幕里的话不间断地全部朗读出来。
污言秽语如同打在脸上的耳光。
我紧咬苍白的嘴唇，如坠冰窟，脚下一软，向后重重跌倒。
狼狈模样被镜头全程直播，评论区引来一顿高潮好评。
周婉窈拉了拉秦宴的衣袖，假装眼含泪光：“哥哥，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秦宴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却始终锁在屏幕里的我身上，冷得像冰。
“对付她，不必讲分寸。”
话语清晰传入我的耳中。
心只觉被深海的压强死死捏住，痛得快要窒息。
我和他整整五年的爱情，到头却换来这短短一句话。
见我死死抿着嘴不肯低头，他耐心售罄，直接拿起对讲机下令。
“还不认错是吧？”
“诱鲨剂，加量。给我撒进海里，让她好好学学怎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