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请看,”他指着地图西侧的黄河,“这里是天堑,水流湍急,瓦剌人不可能从西边突袭,派三百人警戒即可。”笔锋一转,他指向东侧的官道,“真正要防的是这里——大同来的粮道必经之路,也先必定会打这里的主意。”
“老臣请命!”英国公张辅出列,花白的胡须在胸前抖动,“给老臣一万五千步卒,定能守住东侧防线!”
朱瞻基点头:“有老将军在,我放心。记住,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拖住他们即可。”
“朱勇!”
“末将在!”
“你带一千重骑做先锋,”朱瞻基的声音陡然提高,“明日卯时,你要第一个撞进瓦剌阵中,把他们的锐气打下去!”
“末将遵令!”朱勇抱拳,声音洪亮如钟。
“我会带两千精骑跟在你身后,”朱瞻基环视众将,“火器营今夜前移三里,明日拂晓就架炮,给瓦剌人来个‘见面礼’。”
“殿下,”有将领忧心忡忡,“火器营前压,离敌军太近,万一被骑兵冲击”
“无妨。”火器营指挥官柳升上前一步,脸上带着自信的笑意,“我们创了五连阵法,五排士卒轮流射击,半个时辰内可保证火力不歇。而且弟兄们练过行进间射击,第一轮打击后,能边打边退,掩护火炮撤到后方。”他拍着胸脯,“瓦剌人的骑兵再快,也快不过我们的燧发枪!”
帐内的将领们顿时松了口气,连张辅都捋着胡须点头:“柳将军有此奇策,大事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