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未醒之时,乌涉不会再进此帐。”
至于乌涉是不是谋害了王子乌铎不管这个,他只需护好王子就行,等王子醒来,自会亲自处置。
长华想了想却仍不放心,干脆叫穆元景出去向皇帝回禀情况,自己留在慕容握瑜帐中,亲自盯着。
穆元景应了,却也不动,只叫一个太医出去见皇帝。
长华:“”
面对她指责的目光,穆元景很是无辜,只回了八个字:“邹缨齐紫,上行下效。”
长华自知没理哑口无言,只得白了他一眼。
穆元景竟笑了笑。
长华不禁腹诽,三皇弟也非常人,受人白眼竟还有心思笑
皇帝等在帐外,面对不肯让路的吐谷浑人,竟也不生气,还对接着赶来的豫章王道:“那王子莫名其妙地受了谋害,这些护卫紧张也是情有可原,我们是东道主,不必与他们计较。”
豫章王本还有些不悦,听了皇帝的话也不禁钦佩道:“陛下言之有理,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实则老王爷办事极为稳妥,岂会不周?不过他为大祁之臣,自要维护主君的尊严罢了。
两人等了片刻,一个太医出来,向皇帝禀明了吐谷浑王子的状况。
听说那王子约莫是被自己人所害,皇帝与豫章王皆松了一口气,出于两国邦交考虑,慕容王子能活最好,若不能活,死因最好也不要与大祁扯上关系。
而今吐谷浑人乱扯的什么祁朝大公主下毒害了他们王子的话不攻自破,豫章王便劝皇帝回去歇息。
毕竟那帐中躺着的不过是个番邦王子,皇帝身为一国之君,没有下令硬闯已是客气至极,很不必在这里等着慕容握瑜醒来。
一直陪侍在侧的二皇子穆元光也跟着劝,皇帝却只道:“二郎辛苦了一夜,回去歇息吧。”
穆元光没劝动皇帝,反将自己劝了回去,他心下愿意,可见皇帝不走,便也道:“大皇姊与三皇弟皆以身犯险,儿臣在外面多等片刻又有何妨?儿臣不回,儿臣陪着父皇。”
皇帝十分欣慰,允了穆元光的请求。
豫章王也就没走,三人仍旧在外头等着。
皇帝自然也不是为等慕容握瑜,他等的是自家的公主与郎子,胡人生性凶残,若那慕容握瑜有个好歹,狼卫在里头对阿霁与三郎发难,他在这里,总还可以立刻叫人去救
长华在里头听了太医的回禀,顿时懊恼不已。
“怪我,我这就出去,叫父皇安心回去。”
穆元景点了点,目送长华出去,回头一看,就见慕容握瑜睁开了眼睛,正出神地盯着微微晃动的帐帘,而后眼珠一动,朝他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