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扶莹一句话便让金若兰明白前因后果,沈流云确实闯了女眷的营帐,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跟赵明月有关,两家为了遮丑,选择结亲。
温琢慢条斯理的跟在金若兰身后,脸上却有一层薄汗,目光不着痕迹的将赵扶莹打量了一番,确认她没事,那颗乱跳的心才恢复平静。
“要不,你去我家的营帐休息吧。”金若兰实在是不放心,尤其是看到聂廷桓也在,生怕那人做出什么有损赵扶莹声誉的事情来。
“阿姊不必担心,有了今日之事,那些想要算计我的人,都得仔细的掂量一番,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还是不能大意。”温琢提醒道,“表面上的算计可能已经过去了,背后的算计还不知道有多阴毒,多防备一些,总是没错的。”
“玉琛说的对,多防备一些总是没错的,还是去我的营帐休息吧,他们纵然有再多的算计,看在我爹的面上,也得收敛些。”
赵扶莹想到太后的神色,若是太后要收拾她,别说户部尚书了,只怕是皇帝也护不住她。
“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永定侯怕是有很多问题问我,我若是躲去了阿姊那里,我那好妹妹指不定要泼多少脏水在我身上。”
“阿姊与温大哥尽管放心,我会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心的。”
温琢伸出手想摸摸赵扶莹的脑袋,手刚伸出去顿时觉得不妥当,立刻改成了去摸金若兰的头。
“若兰,扶莹说的对,她若是这个时候躲开了,永定侯定然会觉得今日之事是她的算计,她总要回去解释清楚的。”
金若兰蹙着眉头,不放心的嘱咐道:“若是有事,就让人去寻我,我一定第一时间赶来帮你。”
“多谢阿姊。”赵扶莹柔声说道,对于金若兰,她是把她当成自己亲姐姐一般,很多时候,金若兰在她开口之前,便主动帮她了。
再加上赵扶莹的目光看向温琢:“听说你们的婚期定了,不知道定的什么时候?”
“明年三月十二,还有半年的时间,我还要绣自己的嫁衣,算算时间,颇有些仓促。”金若兰说到自己的婚事,脸上带上了小女儿般的娇羞。
“可惜我女红不行,不然的话,还可以帮阿姊绣两块帕子。”
“女红虽然不行,可你画技不错,不若替若兰画几副扇面。”温琢当即说道,只是话一说完,两个姑娘不约而同的看向他。
金若兰与赵扶莹关系十分要好,尚且不知道她画技不错,温琢一个才入京不久,与赵扶莹鲜少接触的人,怎么会知道她擅长画画?
温琢神色如常道:“你忘了,前些日子,扶莹妹妹的生辰,我们一起去给她庆生辰,我瞧见正屋里画了一副山水画,题的字是云深不知处,字是仿的颜体小楷,没有落款。”
“你就认定那幅画是扶莹妹妹画的,也有可能是谢老夫人画的?”
温琢摇头:“谢老夫人浸淫画道多年,落笔更老道,且她学的是柳公权,思来想去,我便认定那幅画是扶莹妹妹画的。”
金若兰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温琢观察入微,细心体贴,这也是她为什么格外中意他的缘故,有时候,她无需开口,只要一个眼神,他便能猜到她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