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祈福结束,赵扶莹准时回了永定侯府,孙淑与赵明月将这几日的课堂笔记送来给她,正好遇上老夫人让人给她送骑马装过来。
赵明月看到陈嬷嬷手中的骑马装,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祖母为何给你送骑马装?”
“过两日是秋猎,祖母让我参加。”
赵明月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只是让你参加?”
“这个我不太清楚,祖母只是对我说,让我务必参加秋猎。”赵扶莹试探性的问道,“怎么,祖母没给你说吗?”
赵明月神色难看,老夫人脸提都没有跟她提过这件事,更别说让她参加秋猎!
皇室的狩猎,其实一场变相的相亲会,少男少女在围场肆意展示自己,指不定就看对眼了。
若是两家有意,秋猎结束后便会交换庚帖,老夫人莫不是替赵扶莹相看了权贵之家,让她去秋猎,是为了让对方相看?
赵明月顿时想到京中的流言,说是云阳伯府有意求娶赵扶莹为宗妇,云阳伯仅有一子,人虽然风流了点,他以后是可以继承云阳伯府的!
孙淑看了一眼赵明月,这几日赵扶莹不在,外面又突然传出些不明就里的留言,她明里暗里没少骂赵扶莹。
今日跟着她过来,应该是来找麻烦的,谁知遇上老夫人给大姑娘送骑马装,嫉妒与恼怒瞬间压不住的显示在脸上。
“今日先生布置的功课有些多,我得回去做功课了。”孙淑起身告辞,她可不想掺和这两姐妹之间的事情。
“有劳你帮我做笔记,还亲自送过来。”赵扶莹起身相送,“白马寺有几道斋菜的味道极好,我要了食谱,花菇已经做好了,你带回去跟先生一起品尝。”
说罢赵扶莹让人将做好的斋菜给孙淑,又把人送出门,这才往回走。
待到孙淑一走,赵明月阴阳怪气的说道:“姐姐真是好本事,去白马寺祈福几天,就攀上了云阳伯府。”
赵扶莹神色微冷:“大家族的姑娘,要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免得叫人怀疑你不修口德,品德败坏。”
“你”赵明月有些气恼,“苍蝇不叮无缝蛋,你若是行得端坐得正,能传出这样的流言?自己私德败坏,还敢骂我,你可真是好本事!”
赵明月这段时间心里憋了很多郁气,尤其是看到永定侯对他们母女日渐冷淡,张氏又整日扑在小儿子的身上,请了无数大夫,灌了很多的药,依然不见起色。
永定侯大多数时候宿在两位姨娘的院子里,眼瞧着张氏就要彻底的失宠了,底下的人都是看人下菜碟,对赵明月也有了懈怠,她听闻赵扶莹可能攀附上云阳伯府,便坐不住了。
一个娘都没有的乡下野孩子,身上还流着逆贼的血,她凭什么能入云阳伯府,做云阳伯府的宗妇,她不服!
“你这般生气,莫不是你看上云阳伯府的小伯爷了?”赵扶莹漫不经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