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寻来时,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眼瞧着天要亮了,赶紧寻来绳子将人拉上来。
“公子,您没事吧?”暗卫防备的盯着赵扶莹身边的李绛,担忧的问道。
赵扶莹看了一眼戴着面具的李绛,随即走向自己的人:“吴贵死了,撤。”
朗若赶上来,用眼神询问李绛,是否要将人拿下?
李绛缓缓的摇了摇头,如今阻拦她参与已经不行了,既然如此,那就他来查,毕竟他的身份比赵扶莹的身份好办事!
赵扶莹赶在陈嬷嬷唤她用早膳前赶回白马寺,避免被揭穿昨夜不在寺中的事情。
用过早膳,赵扶莹去长生殿抄写经书,姿态虔诚,任是谁都瞧不出丝毫的端倪来。
这时,一名妇人走进长生殿,点了一盏长明灯,目光看向坐在一旁认真抄写经书的赵扶莹。
“你是哪家姑娘,为何在这里抄写经书?”
“见过夫人,我是永定侯府的姑娘。”赵扶莹温声答道,“在此为家人祈福。”
“永定侯府”妇人神色微动,目光落在赵扶莹的脸上,仔细的打量,直到赵扶莹不悦的蹙眉,她这才收回目光,笑着解释。
“姑娘莫生气,我以为是故人之女,故而多看了两眼。”
赵扶莹朝着妇人点了点头,便继续抄写经书,丝毫没有要多问的意思,那妇人也不离开,径直走到赵扶莹的身边,看着她抄写。
“字不错,这是仿的颜体,端庄,阳刚,已得其精髓。”妇人笑着夸赞,“你这字是跟谁学的?”
“跟着字帖临摹的。”赵扶莹头也不抬的回答道,丝毫不受影响。
妇人听了,眉梢微扬,似乎对赵扶莹的回答不是很满意,却也没有表现出来:“你今年多大了?”
“虚岁十四。”赵扶莹不动声色的回答道。
妇人神色微动,虚岁十四,也就是说,已经过了十三岁生辰,此女就是永定侯的嫡长女赵扶莹了!
“你的外祖母也写的一手好字,她最喜欢的也是颜体。”妇人脸上的笑容不变,眼中却多了一丝锐利,“你这字到是颇有其风骨。”
赵扶莹微微蹙眉,抬头看向妇人:“不知您是哪家的夫人?”
“我夫家姓沈,云阳伯沈川。”
“原来是伯夫人,小女失礼了。”赵扶莹坐着未动,“我在佛前抄写经书祈福,不便起身行礼,还请夫人见谅。”
云阳伯夫人将赵扶莹从头打量到脚:“可惜了,无论是魏太后,还是长乐公主都是一等一的美人,你却没能继承她们的美貌。”
赵扶莹不言,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她来白马寺祈福并不是秘密,她本以为河阳郡主被送走,她能安生一段时间,谁知又来了个云阳伯夫人!
“听闻你是个伶牙俐齿的,今日一瞧,倒像是个锯了嘴的葫芦,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来,可见传闻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