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你好歹毒!”
甄嬷嬷冷笑着看了一眼老夫人,又看了一眼永定侯:“若不是你们怕被牵连,将他们兄妹送去西照,又哪里会给我找到机会杀他们?”
“最可恶的是这个周达,他逃都逃了,竟然还敢回来,拿着以前的事情威胁我,说我不给他银子,他就要将当年的事情揭穿到大姑娘面前。”
“赵世子被折磨死了,大姑娘与赵世子兄妹情深,我担心大姑娘知道真相后,会杀我,我只能花钱消灾。”
“可恨的是,他要了一次钱,还来要第二次,拿着这个把柄,把我当做摇钱树,一次又一次的勒索我,我不堪其扰,只能狠下心杀了他。”
“你是如何杀了他的?”却浑冷静的问道。
甄嬷嬷的目光看向盒子里的银子:“周达有个习惯,喜欢咬银子,我利用他这个习惯,在银锭上涂了毒药。”
“既然你已经下了毒,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的刺他一刀?”
甄嬷嬷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当时我看到他拿着银子就要走,迟迟不见毒发,担心是下的毒不够厉害,怕毒不死他,才铤而走险想杀死他。”
“人已经死了,为何还要切掉他的手?”
“为了拿回银子啊,那些银子可是我存了一辈子的养老钱,总不能不要吧?”甄嬷嬷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可他死了,都还抓着银子不松手,我只能切了他的手。”
“家门不幸,竟然出了这样歹毒的奴才!”老夫人不住的叹气,永定侯则是一直盯着甄嬷嬷,生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甄氏,我问你,你在银子上涂的什么毒?毒又是从何得来?”却浑看了一眼十分紧张的张氏,又看了一眼永定侯,幽幽的问道。
甄嬷嬷愣了一下,她怎么知道涂的什么毒,又不是她下的毒,但是这话,她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我已经认罪了,多的我不想再说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甄嬷嬷浑不在意的说道。
“永定侯,死者是你们府中的逃奴,凶手是你府中的嬷嬷,但是此事落到本将军的手中,需得按照王法处置,你可有意见?”
永定侯抿了抿嘴,他本心里是不希望甄嬷嬷落入金吾卫的手中的,毕竟甄嬷嬷知道太多秘密了。
“不知将军将如何处置她?”
“杀人偿命,她要被公开处刑,用以警示他人。”
永定侯沉默片刻,终究还是应了:“但凭将军处置。”
“来人,将人带走。”却浑起身,将横刀别在蹀躞带上,“夤夜叨扰,还请老夫人与侯爷见谅。”
“将军是执行公务,又事涉我们府中,该是我们向将军致歉,给将军添麻烦了。”
却浑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赵扶莹,随即吩咐人将凶手跟尸体都带走,今晚的事情,处处都透着蹊跷。
周达敲诈勒索,甄嬷嬷送银灭口,那么是谁去金吾卫举报有人在山神庙谋财害命呢?
“赵姑娘,麻烦你送本将军一程。”却浑走到门口,停下脚步,看向赵扶莹道。
老夫人神色微变,目光看向赵扶莹,正待开口拒绝,就见赵扶莹上前:“将军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