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的更鼓刚响过,月落星沉的大门就被人敲的震天响。
门房不耐烦的从被窝里爬起来去开门:“敲敲敲,大半夜的,撞鬼了!”
门一打开,金吾卫鱼贯而入,灯火映照下,官服上的护甲泛着冰冷的光芒,吓得门房腿一软就跪下了。
金吾卫上门,要么抓人,要么抄家,别院才出了人命,金吾卫怎么还上门了,难不成二公子真是叫人谋害的?
“金吾卫公干,还不去叫主事之人出来。”
小厮吓得连滚带爬的去寻赵扶莹,毕竟侯爷伤着,老夫人病着,这别院里当家做主的便只有赵扶莹了。
永定侯与老夫人睡得很沉,赵扶莹又吩咐了府中人,不得打扰,两人并不知道金吾卫闯府的事情。
赵扶莹装扮整齐,匆匆来了前厅,便见到却浑大刀阔马的坐在主位上,手握横刀柱在地上,一双锐利的鹰眼紧盯着她。
赵扶莹眉头微蹙,缓步进了正厅:“见过中郎将,不知中郎将深夜闯入我的别院,所为何事?”
却浑看了看赵扶莹的身后:“永定侯何在?”
“家父受了伤,早早歇下了,若是没有什么大事,还请中郎将莫要惊扰了家中长辈。”
却浑声音冷漠:“恐怕不行,还是将你家长辈都叫来吧,这事儿,你处理不了。”
赵扶莹看了一眼左右立着的金吾卫:“请问中郎将,是出了什么事,我处理不了?”
“有人指控你谋财害命。”
“荒唐!”赵扶莹怒斥道,“我何时谋财害命了?”
“所以我说这件事你处理不了,去将你家长辈叫来吧,不然,本将军就只能锁了你带回金吾卫大狱了。”
赵扶莹气得浑身发抖,却也保持着镇定:“来人,去请父亲与祖母来正厅。”
永定侯被叫醒的时候,十分不悦,正待发脾气,听闻金吾卫闯入别院,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金吾卫缘何来此?”
“说是有人指控大姑娘谋财害命,要锁了大姑娘去金吾卫大狱。”
永定侯一口气哽在喉间,险些背过气去:“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小小年纪,竟然敢谋财害命!”
“侯爷,事情究竟如何,还未定性,您还是赶紧去正厅吧。”
永定侯又气又恼,偏生伤口也疼,只能吩咐人给他更衣,抬着他去正厅,他到的时候,老夫人已经到了,赵扶莹在她身旁站着。
“你又闯什么祸事了,惹得金吾卫大半夜的来抓人?”
赵扶莹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老夫人则是怒拍桌子:“你闭嘴,事情都没弄清楚,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
被老娘当着外人的面呵斥,永定侯顿觉面上无光,却也没反驳,朝着却浑拱手。
“中郎将,不知道这孽女做了什么,竟让中郎将大半夜的来别院拿人?”
却浑拍拍手:“带上来。”
金吾卫拖着个婆子上来,将人扔在地上,那人趴在那里,丝毫不敢抬头,可惜却浑根本不给她装鸵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