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尚书点了点头,金子华也跟着往外走:“我一块去。”
转眼之间,屋中就只剩下夫妇俩,金夫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咱们儿子啊,没救了。”
“赵扶莹也不错。”金尚书难得的松了口,赵家出了这样的事情,前来求援的却是赵扶莹。
可见她是一个分得清事情轻重缓急的人,同时观察细致入微,没有第一时间回京都请御医,而是来他们这里。
是个能抗事的,也是个胆大心细的,若是儿子能娶了她,占便宜的指不定是自家儿子。
金夫人听了这话,顿时眉开眼笑:“老爷终于发现这孩子的好了吧,我在承恩伯府就瞧出来了。”
“临危不乱,做事有条有理,有耐心有教养,又体贴入微,最重要的是,识大体,顾大局。”
金尚书好笑的看了一眼金夫人:“听听你这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你的女儿。”
“要是我的女儿,我可舍不得叫人这般欺负。”金夫人叹了一口气,“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年纪小了点,才十三,还有两年才及笄,咱们儿子都十七了。”
“子华那性子,晚些成亲也没什么不好。”金尚书温声道,“若兰与温琢已经订婚,不日就要成婚,子华的性子还得磨磨。”
“子华的性子,确实需要磨磨。”金夫人赞同的点头,整日里与六皇子斗鸡走狗,笙歌燕舞,弄得好人家的姑娘都不愿意嫁金家来。
六皇子也是,身为皇子,天潢贵胄,就因为他爱逛青楼,坏了名声,朝中大臣听闻六皇子要选妃,一个个恨不能将女儿早早嫁出去,免得入了六皇子府那个苦窝子。
赵扶莹匆匆带着大夫回到别院,院中丫鬟小厮噤若寒蝉,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生怕出了差错丢了小命。
老夫人见金家姐弟陪同过来,也无心应付,只是叫赵扶莹好生招待他们。
赵扶莹一边将老夫人劝去用膳,一边敲打府中伺候的丫鬟小厮各司其职,还要顾着永定侯这边,却也有条不紊,丝毫不乱。
赵明月坐在一旁哭,不知道是该留在这里守着受伤的永定侯,还是该去看被关起来的张氏,哭得赵扶莹脑仁一抽一抽的疼。
“大夫,我父亲的伤势如何?”
“赵姑娘不必忧心,并未伤及要害,只是伤口有些深,颇为麻烦,待我先给侯爷止血包扎。”
赵扶莹听了,吩咐小厮守在床边听候吩咐,她则是出去跟金家姐弟说话。
“劳阿姊与衙内亲自过来探望,大夫说了,并未伤及要害,也算是万幸。”赵扶莹温声说道,“只是父亲现在昏迷不醒,怕是无法探望。”
金子华往里面瞧了一眼,不见张氏,只见赵明月在一旁抹眼泪:“你家那凶狠的姨娘去哪了?”
“她刺伤了父亲,祖母很生气,将她关起来了,稍后,我想请大夫也给她瞧瞧,她不小心磕破了头。”
“扶莹妹妹,你也太善良了,管她做什么,她对你可没什么好心思。”金子华立马反驳道。
“二弟意外离世,最伤心的就是她了,她太过于悲痛,才会做出这样偏激的事情来,更何况翰哥儿还小,离不得亲娘。”
“待会儿让大夫替她看看便是,如今府中乱作一团,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
“你们能过来探望,我已经很感激了,接下来就是我们府中的家事了,阿姊不用担心,我能处理好的。”
“也罢,若是需要帮助,尽管遣人去寻我。”金若兰将金子华带走,这个时候他们留下来也只是给赵扶莹添乱,还不如早些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