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胡说了,金若兰喜欢聂廷桓,在京都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明月,谣言止于智者。”赵扶莹声音温和、从容,“外面还谣传茹夫人苛待元配嫡女,难不成也是真的?”
“你胡扯,我娘何时苛待你了?”
“所以我说,谣言止于智者,虽然我不知道是谁传出这样的谣言,但是传出这样谣言的人必然居心叵测,你也别听风就是雨,平白得罪人。”
“长姐回京不到一年,如今到是愈发的口齿伶俐了。”赵明华阴阳怪气道。
“都说国子监最注重规矩,我怎么瞧着二弟一点没学到?”赵扶莹毫不犹豫的呛了回去。
赵明华面色一变:“身为长姐,你就是这般欺辱弟弟妹妹吗?”
“国子监的先生们,若是教你的是不敬长姐,不分是非,我看这国子监不去”
“大姑娘!”张氏忙打断赵扶莹的话,她尤记得上次赵扶莹说这话的时候,老夫人辞退了明月的先生,她生怕老夫人因为赵扶莹的话,让明华不再去国子监。
“先生教的是敬有德之人,贤能之人,不知长姐占了哪一条?”
“我大夏乃是礼仪之邦,以礼安国,你在祖母面前大呼小叫,是为不孝,你不敬长姐,是为无礼,你纵容姐姐犯错,是为不义。”
“一个无礼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也配做国子监的学生?”
“赵扶莹!”
“住口!”老夫人怒拍桌子,
目光看向赵明华,“她是你的长姐,你怎敢直呼其名?”
“祖母,你也听到了,她骂我无礼不孝,不仁不义,这等羞辱,我如何能忍?”
“那你就不要让她有理由骂你!”老夫人冷声道,“你是男子,学的是治国齐家平天下之道,可你看看你,学到了什么?”
赵明华不服气,明明是赵扶莹欺负阿姐在先,阴阳阿娘苛待嫡女在后,他实在看不过去,才呛了她两句而已。
“祖母偏心。”
老夫人气恼的拍桌子:“我真是白疼你了,我再怎么疼你,你都觉得我偏心,罢了,以后,你也不用来给我请”
“祖母,今儿个是我说话太冲了。”赵扶莹打断老夫人的话,上前给老夫人捏腿,“明月与明华年幼,本该我让着他们些。”
“也怪我争一时之气,坏了血脉情谊,祖母莫要生气。”赵扶莹笑着劝道,“兄弟姐妹间,斗斗嘴,吵吵架也正常,这牙齿跟舌头天天在一起,也还有打架的时候。”
“小孩子的事情,就交给小孩子自己处理,您就不要管我们了,我们今日斗斗嘴,喊着再不一起玩了,今夜过后,明日也还是姐妹。”
张氏看着这一幕,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挑起祸事的是你,出来做好人的还是你,感情什么便宜都让你占了?
“你是个懂事的。”老夫人叹了一口气,“京都之中,权贵之家比比皆是,侯府根基薄弱,一言一行都要谨慎,稍有不慎,便可能惹来滔天大祸。”
“扶莹骂你们,是为了让你们警醒,牢记祸从口出,她的一番良苦用心,你们不接受,也不该对她无礼。”
“若非你们是她的血脉至亲,她只怕连一个字都不愿意说你们,任由你们出去闯祸,到时候吃亏了,你们就知道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