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时候,米多醒了,第一时间去看自己的手,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整个人被裹成了木乃伊。
“姑娘,人醒了!”蔓草连声呼唤道。
赵扶莹听到声音,快步走进屋,米多一看到他,顿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姑娘,米多没用”
“谁打的你?”赵扶莹当即问道。
“是河阳郡主,她们霸占了姑娘城外的山庄,小的前去查探那处山庄,结果被他们抓住,抢走了地契不说,还污蔑小的是贼,将小的狠狠打了一顿。”
赵扶莹被气笑了,霸占了她的产业,还敢打她的人,河阳郡主还真是胆大!
“是河阳郡主让人打的你?”
“是她身边的婢女,河阳郡主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
赵扶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好好养伤,别的事情都不用担心,蔓草,照顾好他,我去去就回。”
“是,姑娘。”
玉竹调来的八个人,个个虎背熊腰,却不是从六皇子府调来的人,而是从京都的一家镖局请来的。
“给姑娘请安。”
赵扶莹进屋取了皇帝赐给她的马鞭,带着八个人,骑马出了侯府,直奔城外的庄子而去。
老夫人昨夜就听闻赵扶莹新收的小厮叫人打了,伤的极重,本想着重新替她选个小厮供她差遣,只等着她过来请安的时候,跟她说这件事。
然而,等了许久,没等到赵扶莹来请安,等来了下人来禀报,大姑娘雇了八个虎背熊腰的镖师,气冲冲的出了侯府。
老夫人手中的茶盏脱了手:“可知道往哪里去了?”
“已经叫人跟上去了,大姑娘手中还拿着陛下御赐的马鞭,怕是要去找回脸面。”
老夫人顿觉赵扶莹有些冲动了,为了个下人,竟气势汹汹的带着人上门去找麻烦,委实不妥。
老夫人急得在屋中走来走去,怕打伤米多的是权贵,赵扶莹冲撞了权贵给府中引来祸事,又怕赵扶莹这么冲出去,结果自己吃了亏!
正想让人去把她劝回来,又想到她的人被人打成这样,她要是无动于衷,以后手下的人,谁还会尽心尽力为她做事?
“罢了,陈嬷嬷,你跟上去劝着些,莫要叫她吃了亏。”
“是,老夫人。”陈嬷嬷带着两个小厮去追赵扶莹,老夫人在府中坐立难安,等待消息。
魏安候府在城外有一处别庄,明叫月落星沉,因为别庄中有一处天然湖泊,每当夏日的夜晚,湖水倒映夜空,宛若天空坠入湖中,故名月落星沉。
往年,魏雨彤都会约河阳郡主去月落星沉避暑,今年魏安候带着女儿离京,河阳郡主便自己去了。
看守的人认识河阳郡主,便将人殷勤的迎了进去,米多带着地契来的时候,河阳郡主已经在别庄住了好几日了。
今日,河阳郡主起了个大早,心情极好,正在用膳时,却听得外面十分嘈杂,不悦的蹙眉。
安南当即带着人前去查看,谁知刚走到门口,紧闭的院门就轰然倒下,险些砸到他们!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擅闯私宅!”
“我也想问这话,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擅闯本姑娘的私宅。”护卫让开一条道,赵扶莹从容不迫的走进来。
安南看到赵扶莹的瞬间,眼底闪过一抹心虚,随即想到自家主子是郡主,远比赵扶莹的身份高,稳了稳心神道。
“原来是赵姑娘,不知道赵姑娘来此有何贵干?”
护卫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张椅子放在院子里,让赵扶莹坐下。
赵扶莹揉捏着手中的马鞭,哂笑道:“好一个伶牙俐齿,尊卑不分的贱奴,你们擅闯我的别庄,打了我的人,竟还问我来这里做什么?”
“赵姑娘,月落星沉是魏安候府的产业!你的小厮拿着一张伪造的地契,闯入他人别院,冒犯我家郡主,郡主仁慈,只是小惩大诫”
“掌嘴。”赵扶莹不待安南说完,当即下令道。
为首的护卫,一步上前,狠狠一耳刮子扇在安南的脸上,将人打的滚落在地,张口便吐出几颗牙齿来。
赵扶莹用马鞭轻轻的敲击着椅子扶手:“污蔑本姑娘,该打。”
安南被打懵了,身为河阳郡主的贴身大丫鬟,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赵扶莹,你”
护卫上前,一脚踩在安南的腿上,只听得咔擦一声,安南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别庄。
“直呼姑娘名讳,找死!”
安南疼的面色惨白,终于醒悟过来,赵扶莹不是来讲道理的,是来砸场子的,要为她的奴才出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