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候府,下人们噤若寒蝉,魏安候将屋中的东西砸了个稀碎。
魏雨彤则是将自己锁在屋中,一遍又一遍的搓洗自己的身体,水早已经凉了,可她一无所觉,将身上的肌肤搓的通红,仍不罢休。
“姑娘,您别这样”丫鬟跪在地上不住的哀求。
魏雨彤瞳孔涣散的眸子,看向跪在地上的丫鬟,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她今日去相国寺,是因为今日是她母亲的忌日,她前去为母亲做法事,期间她感觉有些累,便去厢房歇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根本不知道。
魏雨彤腾的从浴桶中站起来,顾不得身无寸缕,浑身水渍,跨出浴桶,一把揪住丫鬟的头发,就将人往浴桶上撞!
“说,是不是你联合外人害我?”
“姑娘,奴婢没有,姑娘饶命啊”丫鬟的尖叫声在屋中回荡,却激发了魏雨彤心中的恶,若不是这丫鬟玩忽职守,她怎么可能被那样一个肮脏下贱的人玷污!
魏雨彤一次又一次狠狠的将丫鬟的头撞向浴桶,撞的鲜血喷溅,奄奄一息,这才松开手,居高临下的盯着只见出的气,不见进的气的丫鬟。
“贱婢,若不是你,我何至于被人如此羞辱!还有那两头可恶的肥猪!”魏雨彤咬着手指甲,面容扭曲,“我要杀了他们,我要将他们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喂狗!”
魏安候冷静下来后,便来寻魏雨彤,他怀疑他们父女应该是得罪了什么人,他的女儿才会被人如此对待。
他是相信自己的女儿的,他的女儿优雅高贵,洁身自好,绝不可能与下流的屠夫厮混!
“雨彤,开门,是爹。”
魏雨彤听到魏安候的声音,慌慌张张的洗净身上的血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赤着脚去开门。
“爹,您要为女儿做主啊。”魏雨彤扑倒魏安候的怀中,哭得梨花带雨,“是有人害我。”
魏安候拍着她的背,柔声的安慰:“爹知道,爹知道,爹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魏安候的目光扫过倒在血泊中的侍女,随即移开:“你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
“爹,我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您又时常教我与人为善,我怎么可能得罪人,会不会是爹的政敌干的?”
魏雨彤简直恨死了那背后算计之人,若是叫她知道是谁,定然要让他尝尽天下酷刑,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魏安候仔细想了想,他虽然在政见上与某些人不和,但是这些人不像是会对他女儿下手的人。
“应该不是。”
“爹,将那屠夫夫妇抓来,他们与人联手算计我,说不定他们知道什么。”
“已经让人去抓了。”魏安候自然不会放过玷污他女儿清白与名声的人,所以得知消息后,便让人去抓屠夫夫妇去了。
“你好好想想,会不会是你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魏安候不死心的问道,他怕的是自家女儿无意中得罪了人而不自知,对方这手段,阴狠毒辣,不只是要毁了她,还想让她生不如死。
若是不能将这幕后之人揪出来,天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事!
“侯爷,找到那屠夫了。”
“找到了还不把人带上来。”魏雨彤怒斥道。
管家有些为难看向魏安候,欲言又止。
“是有什么问题吗?”
“人是找到了,不过,他逃跑的时候,撞上了巡逻的金吾卫,声称我们要杀他灭口,拉着金吾卫一起来了侯府。”
魏安候一口血哽在喉间,憋的他脸色铁青,他确实动了杀人灭口的念头,敢玷污他的女儿,就要做好等死的准备。
“我去会会他。”
“爹,我也去。”
魏安候拦住她:“你别去,那等混账东西,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话来,你且在屋中等候,我必会让他吐出幕后主使!”
魏雨彤心有不甘,却还是点头应下,看着魏安候离开后,便让人将丫鬟拖下去埋了。
“你过来,我问你,除了屠夫,那母老虎抓来了吗?”相比屠夫,魏雨彤更恨的是屠夫的妻子,若不是这人将她拖到大庭广众之下,她何至于如此难堪。
“一并抓来了,都在前厅的,不过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金吾卫中郎君却浑。”小厮压低声音道。
“管家说,这人是个硬茬子,若是硬要将两人留下,怕是不成的。”
魏雨彤听了这话,急得在屋中来回踱步,烦躁的咬着手指甲,连手指被咬出血了也没有发现。
“不行,我得去前厅看着,决不能放过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