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米多回来了,带回来赵扶莹想知道的消息。
“姑娘,小的去打探过了,学子之间最近发生的大事没有,不过有一件有趣的事情,有人写了一篇策论,贴在了曲江楼的看板上,引得无数人叫好。”
赵扶莹心思微动:“写策论的人不会是我家三叔吧?”
“姑娘真是神了,确实是赵三爷!”米多兴奋的说道,“他的这篇策论,还引起了朝廷官员的注意,不少人都在猜测,以赵三爷的才学,今年若是下场,必然能入前三甲。”
“庞冲在做什么?”
“仍然与进京赶考的举子一起饮酒作乐,不过喝酒的对象,都是各地排名靠前的举子,据说他是在给他爹提前拉拢门生。”
“萧锦程有跟他一起吗?”
“有!”米多肯定的说道,“这萧锦程也是个厉害人物,白日里与那些举子谈天说地,花天酒地,晚上又在家秉烛夜读,仿佛不需要休息似的。”
赵扶莹神色微动,看来三叔的这篇策论,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他们开始接触其他举子,是想找另外一只替罪羊。
只不过,光是一篇策论,怕是无法让他们打消算计,三叔若要彻底的摆脱这些人的算计,唯有釜底抽薪。
只是,他为了今年的秋闱,做了多少准备,未必有那个魄力放弃,再等三年。
“外面还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有!”米多神神秘秘的说道,“今日,魏安候的千金借口上香,与男子在寺中苟且,被对方的妻子捉奸在床。”
赵扶莹顿觉有些不可思议,魏安候的千金,身份可不低,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与有妇之夫苟且?难不成对方是皇子?
“那男子是何人?”
“是南市的一个屠夫,家中娶了个母老虎,凶悍至极,听说她将浑身不着一物的魏小姐一路拖去了大殿,引得无数人围观。”
赵扶莹惊讶的嘴里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与有妇之夫苟且已经让人诟病了,还被人拖出去围观,魏安候的里子、面子,怕是都丢光了。
这魏小姐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竟叫人这般算计,坏了她清白不说,还要坏了整个侯府的名声,这怕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吧。
“魏家应该是叫人算计了吧。”
“是不是叫人算计的,我不知道,不过我听以前的小伙伴说,魏小姐的身子白的很,好多人都趁乱去摸了,说有钱人家的姑娘养的就是好,摸起来滑溜溜的。”
“她怕是活不成了。”赵扶莹幽幽的说道,魏安候只得了这么一个女儿,爱若珍宝,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魏安候怕是一个头两个大。
“为什么?”米多不解的问道,不就是叫人捉奸在床,被人看光了身子吗?怎么就活不了了?
在他看来,被人看光身子算不得什么,青楼里的姐儿,不知道叫多少人看光了身子,她们不照样活的好好的?
“权贵之家,将名声看的很重,不过魏安候就这么一个女儿,未必舍得逼死她。”赵扶莹知道,要米多理解并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
“魏安候或许会将魏小姐送出京都,找一个无人知道这惊天丑闻的地方,寻个人家将她嫁了,不过,前提是,魏小姐自己能过得了这关。”
“她都能勾引那满身肥肉的屠夫,还会在意名节吗?”
赵扶莹噎了一下:“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这事与我们无关,我们也无需替她操心,对了,你的房间已经整理出来了,我让玲珑带你去休息,有什么缺的,你直接告诉玲珑,让她替你置办。”
“谢谢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