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若兰曲起手指,狠狠的敲了弟弟一个爆栗!
“别告诉,你刻意接近扶莹,是为了报复聂廷桓!若是这般,你以后休想我再帮你。”
金子华疼的直揉脑袋:“怎么可能,我是真的心疼扶莹妹妹,我就是看不惯聂廷桓往她身边凑,没什么用,还总给人添麻烦。”
“他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金若兰收回思绪,聂廷桓生了一副好相貌,再加上他的好家世,确实很难让人不喜欢。
但是她也有自己的骄傲,她绝不会委曲求全,嫁给一个不爱她,也不尊重她的男子,别说这个男子只是个少年将军,哪怕是皇子,她也是不会嫁的。
“他哪里可怜了,被他缠上的扶莹妹妹才是可怜。”金子华恨恨的说道,“他竟然当着许多人的面说要娶扶莹妹妹,他明明做不到,还要用这样的方式去败坏扶莹妹妹的名声,无耻至极!”
金若兰也是知道些许缘由的,当年长乐公主与柱国公夫人是手帕交,那时候的长乐公主是魏太后的独女,倍得宠爱,人人恭维巴结。
后来魏太后倒下,长乐公主依然是长乐公主,只是与以前不同了,以前那些巴结奉承她的人,转眼间便散了个一干二净。
世人熙熙,皆为利来,她也明白,但是她不能理解柱国公夫人的做法,她得了长乐公主多少帮助,结果,在长乐公主出事后,她选择冷眼旁观。
想到这里,金若兰倾身过去,打开窗子,叫住了聂廷桓:“聂三郎。”
聂廷桓勒住马,在马车旁停下,居高临下的看着马车里的金若兰,眉头不悦的蹙起,眼底隐隐有着不耐烦。
“金姑娘,我说过了,我是不会”
“我若是你,就不会去永定侯府,更不会一而再的给她添麻烦。”金若兰打断他的话。
聂廷桓眉头蹙成了川字,语气也冷了下来:“我做什么,轮不到你”
“若是聂家真有心,当年也不会坐视他们兄妹被送去乡下,若是聂家有意,也不会在扶莹妹妹回京这么久后,也没有丝毫的表示。”
“你爹也好,你娘也罢,都选择了放弃她,既然早就已经放弃,你又何必纠缠不休,平白的让她烦恼?”
“我没有放弃她”
“不,你放弃了!”金若兰抬头与聂廷桓对视,“你以为,你想起来了,上门去探望她一番,送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她便应该对你感恩戴德,你未免太小瞧人了。”
“她曾经可是那位与长乐公主捧在手心里的无价之宝,她什么样的宝贝没有见过,哪怕她现在没有了人撑腰,她依然是今上的亲侄女。”
“金若兰,我知道我拒绝了你”
“你配不上我,你更配不上她!”金若兰根本不给聂廷桓说话的机会,“我金若兰的夫婿,不需要有出色的容貌,也不需要多煊赫的身世,但是必须是个敢作敢当,有勇有为的好男儿!”
“当年你们选择了划清界限,就应该彻彻底底的划清,而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欺负她无人撑腰,你也不该在她面前反复横跳,免得叫人看轻了去。”
聂廷桓面色铁青,握着缰绳的手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他当然知道他父母是反对他娶赵扶莹的,甚至,他的母亲背弃了长乐公主。
他只是想补偿她而已,这也有错吗?
金子华原本还担心自家姐姐死缠烂打,可听了金若兰这番话,忍不住的拍掌叫好。
“说得好!”
聂廷桓瞪向金子华,可金子华是谁,脸皮堪比城墙厚,哪里会在乎聂廷桓的瞪视。
“聂三郎,我家阿姐说的难道不对?”金子华唰的打开折扇,风骚的摇了两下,“当年你娘跟长乐公主多要好啊,好到恨不能穿一条裤子。”
“结果,魏太后一倒,立马跟长乐公主划清界限,还对她的一双儿女见死不救,你说你天天往扶莹妹妹跟前凑,是想提醒她,你娘当年有多厚颜”
“闭嘴!不准你侮辱我娘!”聂廷桓拔剑指向金子华。
金子华连忙将金若兰护在身后:“干什么,你还想当街杀人不成?不要以为你爹是柱国公,你就可以目无王法!”
聂廷桓气得浑身发抖,他当然知道他娘与长乐公主当年十分要好,可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她娘总不能因为跟长乐公主的感情,就让全族人去死吧?
“换了你们,你们只怕做的更绝!”聂廷桓咬牙切齿道,“谁不知道你爹认钱不认人?”
“我爹是户部侍郎,当然认钱不认人,若是认人不认钱,他还配做户部侍郎吗?”金子华挺起胸膛,颇为父亲骄傲,“不止我爹这样,我们姐弟也是这样!”
“可是我们姐弟光明正大,我们从来不会隐藏我们认钱不认人的本性,不像有些人,薄情寡义卑鄙无耻,还要伪装成有情有义的谦谦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