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浑让人将承恩伯府围了起来,凶手没有抓住之前,任何人都不得离开承恩伯府,又请承恩伯夫人将其他客人带去正厅等候,赵氏姐妹则被他留了下来,不过他贴心的设了屏风,让两人待在屏风后。
“扶莹妹妹,你别怕,却浑这人长得凶恶,但是刚正不阿,绝不会帮着别人陷害你,就算他被人收买了,还有我跟六郎为你做主呢!”
金子华在屏风外小声的宽慰她。
却浑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说的什么混账话,什么叫他被人收买了?
“多谢金衙内,我相信中郎将会秉公处理。”
却浑命人寻来仵作,给单凝验尸,验尸的结果,却是单凝的身上没有任何的致命伤口,唯有肋下一块淤青,看似严重,实则并不致命。
“死因是什么?”赵扶莹询问道。
“应该是猝然死亡,且死的极快,没有丝毫的挣扎。”仵作回答道,目光落在单凝肋下的淤青上,“奇怪,这上面有个圆形的印记,像是死前印上去的。”
却浑走过去查看,果然见那淤青上有一枚圆形的印记,指甲盖大小:“大概是什么东西给硌了。”
“却浑,仵作的意思是,单凝的死,有可能是因为她肋下的淤青吗?”金子华好奇的问道。
“肋下的淤青,应该是用手肘撞击形成的,若是会内家功夫的成年人,那么可能要了她的命,至于”却浑看了一眼屏风后,“不可能。”
“也就是说,单凝的死,跟扶莹妹妹没有关系了?”金子华兴奋的问道。
“我只是说,肋下的淤青不是导致她死亡的原因,不代表她排除了嫌疑。”
“单凝死的时候,扶莹妹妹一直在正厅坐着,很多人都可以作证的,她没有作案的时间,她是清白的,却浑,你是不是被人收买了,故意来陷害扶莹妹妹的?”
“你再在这里妨碍我查案,我就让人把你扔出去。”却浑冷声呵斥道,他与赵扶莹无冤无仇的,陷害她做什么?这简直就是在侮辱他的人品。
金衙内瘪了瘪嘴,又挪到屏风前:“扶莹妹妹,你别怕,有我在,必不会让你出事诶你们干嘛放开我”
金吾卫直接将金衙内架了出去,屋中这才安静下来。
却浑眉头紧蹙,一具没有致命伤的尸体,两个与她生了冲突的人,想要彻底洗清赵扶莹的嫌疑,必须找到死者的死因。
可现在无论是大夫还是仵作,都一筹莫展。
不知何时,赵扶莹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站在床边,目光好奇的盯着单凝的尸体,甚至朝着尸体伸出手。
却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小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怕,什么东西也敢去摸,这可是死人。”
“我当初拖着我阿兄的遗体,走了三日才回到京都。”赵扶莹抬头看着却浑,“中郎将,我只是觉得她肋下的淤青,有些不对劲。”
却浑闻言,连忙看向尸体的肋下,却没看到哪里不对劲。
赵扶莹莹白的手指,落在淤青上一处红点:“肘击造成的伤害,不应该有出血点才对,可这里却有出血点。”
却浑仔细的辨别,这才发现,那确实是出血点,也就是说,她的肋下不止受了肘击,还应该被什么刺伤了,刺伤她的东西很纤细很锋利,才会造成这样的出血点。
“将她的身子扳过来。”赵扶莹吩咐道。
却浑当即将尸体扳过来,赵扶莹爬上床,去检查单凝的后背:“后背光滑,没有任何出血点,不是贯穿伤。”
却浑瞬间反应过来,那个印在单凝肋下淤青上的痕迹,应该是有人用暗器抵在她的肋下,射入她的体内,才会导致其死亡。
“凶器在她体内!”却浑不由得蹙眉,“看伤口,凶器应该是一枚细小类似针一样的暗器,要找到凶器,得开膛,承恩伯夫人怕是不会答应。”
“无需开膛,若是凶器还留在她的体内,我有办法取出来。”
“什么办法?”却浑好奇的盯着赵扶莹,这个小姑娘观察细致入微,竟然能发现那么细小的出血点,要知道,他跟仵作都忽略了。
“请中郎将为我寻一块磁石来。”
却浑当即让人寻来一块磁石,赵扶莹拿着磁石在单凝的胸口来回移动,突然,一道细光破体而出,吸附在磁石上,赫然是一枚纤细的铁针,只有一个指节那么长。
“中郎君,如今,我们姐妹的嫌疑算是洗清了吧,她是被人用这个东西杀死的,且是以及不杀,而她死的时候,我们姐妹一直在正厅,没有作案时间。”
却浑盯着赵扶莹:“你们嫌疑洗清了,不过,我想问问扶莹姑娘,你觉得凶手是谁?”
“查案、断案是中郎将最擅长的事情,小女就不班门弄斧了,相信凶手无论多狡猾,都逃不出中郎君的五指山。”
“外面的人都认定你是凶手,你也别急着回去,陪本将军一起来把这个凶手揪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