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有刺客!”赵扶莹高声呼喊道,引得院中的丫鬟纷纷前来查看。
“姑娘,怎么了?”
玉竹是最先闯进来的,当她看到射在书架上的弩箭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当即把窗关了,把灯吹灭,以免躲藏在暗中的刺客寻到赵扶莹的所在。
“姑娘,你受伤了吗?”玉竹摸到赵扶莹身边,担忧的问道。
赵扶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只觉得脖子刺痛,若不是狸奴突然扑向她,她因为狸奴冲击的力道撤了一步,只怕她已经当场身亡了!
玉竹摸到赵扶莹,发现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受伤了吗?伤到了哪里?”
赵扶莹握住玉竹的手,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没没受伤”
“姑娘藏在这里别乱跑,我出去看看。”玉竹当即拎了个凳子,挡在身前,出门前去查看,却并没有发现刺客的踪影。
漱金阁出了刺客,老夫人得到消息,当即让人搜府,又让人将赵扶莹接到南山堂来,生怕她独自待在漱金阁出了事。
老夫人看着瑟瑟发抖,哭成个泪人的赵扶莹,不住的叹气,玉竹则是替她处理脖子上的伤口,弩箭划破了她的脖子。
“祖母我险些险些见不到祖母了。”赵扶莹抽抽搭搭的哭,怀里还抱着狸奴。
老夫人又气又急:“混账,贼人混进府了,都不知道,府中的护院都在做什么!”
“老夫人息怒,管家已经带着人去搜查了,想必很快就能将贼人搜出来。”陈嬷嬷连忙安慰她,怕她气坏了身子。
管家带着人将侯府搜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刺客的踪迹,永定侯来南山堂问情况,看了一眼抽抽噎噎哭的赵扶莹,抿了抿嘴。
“娘,府中搜遍了,没找到刺客。”
“人进了府,险些杀了扶莹,却没找到刺客,府卫是什么看护侯府的?”老夫人怒斥道,“今日他们能摸进府刺杀扶莹,明日,指不定你我的脑袋都得搬了家。”
永定侯也怕,可侯府搜遍了,也没有搜到刺客的踪迹,这让他怀疑,刺客是否真的存在。
“你看到刺客的样子了吗?”永定侯当即问道。
赵扶莹摇了摇头:“没瞧见,当时我正在练字,狸奴在窗台上呜呜叫,我觉得奇怪,便去瞧了瞧,却什么都没瞧见。”
“等我抱着狸奴回到书案前继续练字时,狸奴却好似受了刺激一般尖叫扑我,将我扑的退了一步,窗外就射进来一支弩箭”
赵扶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满脸的惊恐不安,身体不住的颤抖,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般止不住的掉。
老夫人让人将赵扶莹扶去偏房歇息,又命人熬了一碗宁神汤让她喝了,赵扶莹这才在惊恐中睡下。
“无法无天!”老夫人怒拍桌子,气得浑身发抖,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有人敢潜入侯府杀人。
“我已经让人加强巡逻,又增加了守卫,娘放心,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了。”
老夫人头疼不已:“给漱金阁添两个会拳脚的女护卫吧。”
永定侯听了,顿时犯了难,护卫好找,女护卫却不好找,毕竟习武的姑娘比较少。
“我关注着,若是有合适的人选,就带回来给您瞧。”
老夫人摆了摆手:“这事,我来处理,你不用管了。”
“那您早些休息,儿先告退了。”
老夫人叫住他:“明月没有学过四书五经,跟着孙娘子学习颇为吃力,你看是给她另外请个女先生,还是怎的?”
永定侯有些惊讶:“姑娘家,学四书五经做什么?把女戒学会就够了。”
老夫人不赞同的蹙眉:“女戒能教她什么?教她争风吃醋,不懂装懂,拿清白陷害他人?”
“娘,事情都过去了,您何必揪着不放。”永定侯有些不满的说道,他对赵明月的要求不高,能认字,能看懂账本就行了。
“我不是揪着不放,我是觉得,她应该学些正经的东西,将来嫁个好夫君,能与夫君举案齐眉,能管束好后院,成为贤内助,而不是整日争风吃醋。”
“我侯府的姑娘,无论是庶女还是嫡女,将来都不可能低嫁,她也是要做主母的,若是任由她继续跟着张氏学,你是希望她将来去给人做妾吗?”
“娘,若是跟着孙娘子,学的都不是正经东西,那跟着谁学才是正经东西?”永定侯顿了顿,“您对明月太苛刻了。”
老夫人噎了一下,顿时明白张氏母女为何如此跋扈了,全因她这儿子的纵容!
“罢了,是我多嘴了。”老夫人顿时不想管赵明月的事情了,“天色已晚,你去歇息吧,让她继续跟着孙娘子学习吧,能学到多少,全看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