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让人将赵扶莹扶起来,目光死死的盯着张氏母女,看的两人心惊肉跳。
“张氏,我本以为你有些小心思无伤大雅,至少你为真心的待自己的孩子好,会把他们教好,如今看来,是我错了,我当时就不该让你进门。”
“老夫人,我只是一时想岔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二姑娘是不答应的,只是拗不过我,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老夫人饶恕她吧。”
张氏不住的磕头,好好一盘棋,无论成与不成,都应该对她有利的,谁知棋局中闯入了搅局之人!
“好,既然你将所有的罪名都揽在自己的身上,想来已经想好后果了。”老夫人神色冷酷,“打她一百板子,送去庄子上,一辈子都不得回京!”
“至于这几个背主的奴才,全部发卖了,家生子的,一家人全部发卖出去!”
“祖母,您饶了母亲吧,她都是为了我好”赵明月爬到老夫人的脚边,“祖母,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饶了母亲吧。”
老夫人一脚将赵明月踹翻在地,她平生最恨有人欺骗她,而张氏母女,竟将她玩弄于鼓掌之间,甚至试图借刀杀人!
为了挑起她的杀心,不惜利用她对魏太后的忌惮!
“老夫人,饶了我吧”张氏被打得惨叫连连,先前她看赵扶莹挨打有多高兴,此刻她就有多绝望。
“打,狠狠的打!”
赵扶莹跪坐在地上,玉竹与蔓草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她,后背上的火辣辣的痛感提醒着她,张氏并非是一个愚蠢的妇人,她有今日之灾,全因小看了张氏。
今日所有的事情,并非是冲着聂廷桓去的,而是冲她来的,张氏想除掉她,但是又不能脏了自己的手。
便借助老夫人对魏太后的忌惮,挑起她心中的杀意,借老夫人的手杀她,到时候永定侯追究起来,总不能对自己的亲娘做什么。
至于那位,人都已经死了,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长姐,你帮我求求祖母,我知道错了,我娘也知道错了,你帮我求求情,一百板子打完,我娘会没命的。”
赵明月见老夫人铁了心要打死张氏,根本不顾她的求情,只能求赵扶莹。
“我以后再也不肖想聂小将军了,也不跟你作对了,求求你,救救我娘吧。”赵明月泣不成声。
“二妹妹,我问你,你今日若是真的坏了聂小将军的名声,你觉得聂家会让你过门吗?”赵扶莹声音有些虚弱,却依然吐字清晰。
“我长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这么做,更不该事发后,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在你身上,是我糊涂,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求求你,救救我娘吧。”
“二妹妹,你根本不知道柱国公夫妇是什么样的人!”赵扶莹伸手揪住赵明月的衣领,迫使她倾身靠近她,“若是今日事发,他们绝不会打落牙往肚里吞!”
“他们会把事情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不但不会娶你,还会将你钉在耻辱柱上,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做人,到时候,无论是永定侯府,还是赵氏一族,都将名声扫地,而你,也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你的鲁莽行为,还会让赵氏一族的女娘在婚嫁上变得十分艰难,你觉得他们的亲人不会怨恨你吗?不会为了家族名声,逼你去死吗?”
“退一万步说,他们不为难你,待你及笄后,好人家的郎君都不会求娶你,来求娶你的那些人,不是人品低劣,就是别有用心,你的一辈子就毁了,值得吗?”
赵明月跪在地上,哭成了泪人,她根本没想这么多,她以为只要坏了聂廷桓的名声,她就能做柱国公府的少夫人。
老夫人也颇为动容,她虽然时常照拂赵扶莹,但是内心里还是防备她的,怕她因为乡下七年的磋磨,对侯府心生怨恨,会借机报复侯府。
可从她回府后,做的每一件事都非恶事,纵然是有恶奴欺主,她也是请她出手,或者委婉的处理。
赵明月这事,她可以不管,任由赵明月名声尽毁,让永定侯府成为京中的大笑话,可她没有。
“扶莹,是祖母误会你了,祖母给你道歉。”老夫人也是个想得开的人,既然做错了,那就低头认错。
赵扶莹看了一眼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张氏,开口道:“祖母,事已至此,惩罚茹夫人没有多大的意义,相反,若是茹夫人在这个时候被送走,岂不是坐实了柱国公夫人的话?”
老夫人愣住了,她到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被气昏了头,恨不能打死张氏算了,竟然教侯府的姑娘做出这般不要脸的事情来。
“那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回祖母,如今并未酿成大错,茹夫人已经知错了,也受了惩罚,二妹也知晓了厉害关系,此事就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