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注意到柱国公府的丫鬟来禀报,嘴角勾出一抹得逞的笑意,看来明月那边成事了,柱国公夫人的脸色都变了。
接下来,柱国公夫人为了聂廷桓的名声,一定会私下跟她商量定亲的事情,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柱国公夫人会径直朝她走来,在她面前站定。
“柱国公夫人,是有什么事吗?”张氏起身,恭敬的询问道。
柱国公夫人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张氏的脸上,打得张氏几乎站立不稳,连忙抓住椅子,这才避免当场摔倒出丑。
原本正在看戏的众人,纷纷朝着这边看过来,老夫人心中狂跳,总觉得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而此事跟柱国公府以及张氏有关!
“不要脸的下贱东西!”
说罢,柱国公夫人转身就走,她身边的丫鬟更是当面啐了张氏一口,主仆二人扬长而去,无一人敢阻拦。
张氏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更让她难受的是,柱国公夫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她是不要脸的下贱东西!
“怎么回事?”老夫人终于回过神来,正打算让人去打听,就听得赵扶莹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气得浑身发抖,却还要佯装出无事发生的模样!
“午膳已经备好,请诸位移步前往正厅用饭吧。”老夫人没有去看呆若木鸡的张氏,而是领着众人去了前厅。
待到所有人离开后,张氏这才回过神来,打算去瞧瞧赵明月那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可刚走几步,就被两个婆子拦住。
“老夫人有令,命茹夫人去祠堂跪着,为侯府主子祈福。”
张氏就算再后知后觉,也明白赵明月的事情暴露了,不只是暴露了,指不定没有成事,否则柱国公夫人哪敢当着众人的面打她耳光。
两个婆子将张氏送到祠堂门口,一开门,就看到赵明月五花大绑,被堵住嘴躺在地上挣扎,看到张氏进来,呜咽挣扎的更厉害了。
“我的儿啊,这是怎么了?”张氏大跨步走进去,就要给赵明月松绑。
两名婆子则是强行按着她跪下:“老夫人有令,命茹夫人跪在这里好好反省!”
赵明月哭成了泪人,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暗恨赵扶莹坏她前程不说,还害得她娘来跪祠堂。
来赴宴的客人,见在门口送客的是老夫人跟赵扶莹,不见张氏与赵明月,再综合柱国公国夫人当众掌掴张氏,骂她是不要脸的下贱东西,也明白永定侯府出了事。
他们虽然很想知道永定侯府出了什么事,可看老夫人的样子,也不愿意让他们留下看热闹,纷纷告辞离去。
姨太太走的时候,往里瞧了瞧:“来时是阿茹领着二姑娘在迎客,怎么走的时候,却不见他们娘俩?”
“明月不舒服,张氏在照顾她,不便来送客。”老夫人冷着一张脸下逐客令,“姨太太慢走。”
姨太太有心留下,见老夫人神色难看,颇有些不悦,恨恨的瞪了一眼赵扶莹,骂了一句祸害,这才领着人离去。
送走所有客人,老夫人的脸彻底垮了下来:“关门,去祠堂!”
府中下人都极为有眼色,聂小将军前来做客,结果头破血流的离开,说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撞破了头。
结果柱国公夫人当众掌掴夫人,骂她是不要脸的下贱东西,他们脑海中早已经脑补出一出出离奇大戏了。
祠堂中,赵明月已经松了绑,窝在张氏怀里哭的厉害,将前因后果都说给了她听,张氏气得浑身直发抖。
如此完美的一场局,就这样被赵扶莹破坏了,那小贱蹄子当真是个祸害,当时怎么就没把她给烧死!
赵明月丢了脸,又挨了打,委屈的不行,祠堂的门突然打开,一行人鱼贯而入,赵明月看到黑沉着一张脸的老夫人从外面进来,后面跟着赵扶莹。
“祖母,您要为我做主啊,赵扶莹仗着长姐的身份,肆意欺辱”赵明月在老夫人的盯视下,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今日的事情,本就是他们母女理亏,扯开了说,别说赵扶莹打她了,就算是打死她,也是她活该!
老夫人走到主位上坐下:“请家法!”
当即有人将供台上的藤条取来,放在老夫人身边的桌子上。
“老夫人,二姑娘是清白的,她是被人陷害的,还请老夫人明察。”张氏膝行到老夫人脚下,不断磕头,永定侯府的家法可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老夫人伸手掐住张氏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你确信她是清白的?”
张氏咽了咽口水,嘴硬的说道:“老夫人,二姑娘是被人陷害的,她决计不会拿自己的清白做局,还请老夫人明察,还我们一个清白。”
“你想要清白,好,我今日就将这事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看你们究竟是不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