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月看着丫鬟将聂廷桓搬上床,正准备爬上床,却听得门被推开的声音,不由得看向丫鬟,怎么回事,人怎么提前来了?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即出去查看,可是人出去了,却许久没有听到动静。
赵明月心里没底,连忙喊道:“小昭,小环,是谁来了?”
外间没有人回答,赵明月心里忐忑,迟疑着往外挪步,谁知,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不应该在这里的人。
“赵扶莹,你怎么啊”
赵扶莹狠狠一巴掌扇在赵明月的脸上:“你简直是不知廉耻!”
赵明月挨了一巴掌,又委屈又愤怒,当即扑上去厮打赵扶莹:“你坏我好事,还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赵扶莹伸手揪住赵明月的头发,又是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赵明月,你可知你今日所做之事传了出去,会有什么后果?”
“别人会说侯府的姑娘下贱不知羞耻,你为了一己私利,便要害了赵氏一族所有姑娘吗?”
赵明月被打得脑子里嗡嗡作响,顿时哭了起来,她只是想要一个好姻缘而已,这有什么错?
“你不过是怕我抢了你的好姻缘,才不是为了别人!”
“荒唐!”赵扶莹气得又是一巴掌扇过去,“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嫁入柱国公府,你以为聂廷桓与柱国公夫妇会善待你?”
“你是侯府的姑娘,万万学不得那些腌臜见不得人的手段的!”
“姑娘,不好了,姨太太带着人往这里来了。”蔓草赶来报信,赵扶莹面露急色,“将那两个被打晕的丫头绑了,捂住嘴,塞到床底下去!”
“不行,你不能这么”
赵扶莹再也忍不住了,径直打晕了赵明月,让蔓草将人带走:“绑了扔祠堂里关起来,莫要叫人看见。”
说完,赵扶莹赶紧去唤聂廷桓,谁知他睡的跟头死猪一般,根本叫不醒。
情急之下,赵扶莹将花瓶里的水泼到聂廷桓的脸上,人终于醒了,却浑身无力无法动弹。
“赶紧起来,姨太太带着人过来抓奸了,你要是在这里被人发现,你的名声就毁了!”赵扶莹拼命的扯聂廷桓,试图将他拉起来。
聂廷桓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根本动弹不得:“扶莹,你快走,别管我,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他们奈不何我!”
“愚蠢,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赵扶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这里是赵明月的闺房,你一个外男,睡在未及笄的姑娘闺房,哪怕什么事都没有,你的名声也坏了!快起来!”
“明月在这府中,最受永定侯疼爱,她这里的梅花也是难得的极品,跟后花园的品种是不同的。”姨太太领着一群夫人姑娘,走进赵明月的小院。
赵扶莹听得外面的声音,急得满头大汗,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聂廷桓搀扶起来,打开窗子,试图让他翻窗出去。
可聂廷桓用不上力,她便让人趴在窗子上,然后抱着腿往外一推,聂廷桓整个人头朝下,脚朝天的栽地上,摔的他眼冒金星。
赵扶莹却顾不得这么多,迅速翻窗出去,将窗子关上,想将人带走,奈何聂廷桓人高马大,远比她阿兄重多了,别说背了,她连拖都拖不了几步!
“明月,明月啊,姨太太带着人来你这里赏花了。”姨太太的声音越来越近,赵扶莹甚至听到了推门的声音。
若是有人打开窗子,发现她跟聂廷桓躲在这里,她纵然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
聂廷桓推了赵扶莹一把,示意她赶紧走,他一人被毁了名声算不得什么,若是再连累了她就不好了。
赵扶莹急得直跺脚,试图将聂廷桓扶起来,谁知脚下一滑,整个人朝后仰倒,本以为会摔个实在,却摔进了他人怀中。
“六”六皇子竖起食指放在赵扶莹的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扛起聂廷桓,带着赵扶莹迅速离开。
姨太太带着人进了院子,满院子的找人,却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别说赵明月了,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瞧见。
“奇了怪了,院子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姨太太,今日是侯府的小宴,兴许伺候的人都去前面帮忙了,要不,我们还是去前面吧。”
姨太太不死心的再找了一遍,甚至推开窗子往外瞧,也不见任何人的踪影,心里愈发的疑惑,怪了,不是说明月在院子里小憩吗?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众人见院中没有人,纷纷劝姨太太离开,毕竟是小姑娘的闺房,一个人都没有,他们乌泱泱的一大群人闯进来,若是丢了东西,到时候可说不清。
姨太太听了,也觉得有道理,这才带着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