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时候已经不早,楚言觉得有了些困意,索性便先回房间休息。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里,楚言和殷氏总算能好好歇上一段时间。毕竟等到铺子开始营业,她们二人便又要忙碌起来。
和二人比起来,谢淮这些时日倒显得异常忙碌。
有的时候早膳之后便出门,在外面一待就是一整天,甚至有的时候回家时,已经错过了晚饭的时间。
这样过了七八日,楚言终于忍不住,晚上等到谢淮回来,将他拉到一边:“相公,你这段时间都在忙些什么?可以和我说说吗?”
谢淮在外面有自己的事情,楚言心里能够理解,但她看得出,殷氏每日都有些担忧。
被楚言这样问起,谢淮也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忙于新买的两间铺子的事,甚至都忘记和家人交代一声。
“没什么不能说的。”谢淮开口。
既然楚言问起,他索性将整件事都交代了:“言娘,年前的时候,李家生意出了些问题,李员外曾经变卖家中的铺子。这其中的铺子,我买了两间下来,这几日就是这忙铺子的事。”
同住在县城,李员外府的事,楚言自然早就知道。
先前李员外卖铺子的时候,楚言也曾心动,只是一来她手里已经没有那么多现银,二来她与李员外到底有些纠葛,若是知道买家是她,恐怕李员外不愿意卖给她。
“你把李家的粮行和酒楼买下来啦?”楚言问,眼睛也变得亮晶晶的。
这倒也不难猜,毕竟李家卖的铺子就那么三间,如今剩下那间花楼,到现在都未曾卖出去。
倒不是这花楼不赚钱,实在是李员外这间花楼不小,里面的姑娘们的开销也不是个小数目,如今县城还没有谁能出得起这笔银子的。
谢淮顺着楚言的话微微颔首:“的确就是这两间铺子,不过李员外并不知道买下铺子的是我,这两日我也是在忙铺子日后的经营安排,毕竟我不打算经常出现在铺子里,这些事情都要提前安排妥当。”
大梁国并无读书人或者官员不能经商的规定,因此谢淮买下几间铺子,做点小生意,这并不会对他的名声产生什么影响。
而他之所以不愿意经常出现在铺子中,主要是为了防着李员外对铺子动歪心思。
另外,他还得参加科考,若是将来当真如楚言所说,离开清安县,这铺子恐怕一年都来不了几次,他不在是时间,铺子当然还是要正常经营下去,这就免不了他一番安排了。
得知谢淮整日忙碌的原因,楚言倒是不担心了。
“相公若是有什么地方忙不过来,尽可告诉我,我定有能帮上相公的地方。”楚言轻声道。
谢淮也点头:“这几日下来,该安排的地方已经全部安排妥当,言娘不必担心,接下来我便要用心读书,准备秋闱考试了。”
只是,楚言还有一件事比较好奇:“相公,那粮行和酒楼加在一起,你花了多少银子买下来的?”
年前的时候,宫家来给谢淮送补偿,一共送了前两黄金,折算下来便是一万两白银,再加上谢淮先前自己应当也攒了些,他手里能用的银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只是李员外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谢淮从前未曾做过生意,楚言担心他这两间铺子买的不划算。
若他当真被坑了,楚言总得想办法从李员外身上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