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宫霖咬牙切齿地将这个名字重复了一遍,视线落在李员外身上。
旋即他问:“李员外与谢淮也有恩怨?”
李员外马上点头,开口道:“宫小公子或许不知,我与那谢淮的确有仇怨。”
“您别看谢家如今与知县府交好,可那都是因为谢淮的娘子楚言,若非楚娘子的绣技入了知县夫人的眼,知县大人怎会管一个小小秀才的死活?”
“况且宫小公子恐怕不知,这位楚娘子原本该是在下的妻子,都是谢淮这卑鄙小人横刀夺爱,这才有了如今的造化。”
听着李员外的讲述,宫霖这心中暗骂了一句“无耻”。
即便他看谢淮不顺眼,但是和李员外对比起来,只要眼睛没瞎,姑娘家恐怕都知道该选谁作为自己的夫婿。
“李员外这么说,想必是已经想好要如何对付谢淮这卑鄙小人了,”宫霖语气平淡地开口道,“只是不知,李员外将在下请来,意欲何为啊?”
听着宫霖的话,李员外叹了口气:“不瞒宫小公子,李家这县城虽有些地位,但毕竟只是商贾之家,想要对付人,到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宫霖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李员外请自己来,分明就是不想出手得罪人,想让自己出面,借宫家的力,来除去谢淮,好自己一个人占了楚娘子以及她的如画绣坊。
对于楚言被这样的人盯上,宫霖并无多少同情,他只担心自己的一举一动是否会给家族带来麻烦,以及他是否会让家里人不喜。
思及这两点,宫霖心中明白,这件事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沾手。若李员外当真有本事将谢淮除去,同为得利者,他也不介意给李员外一些好处。
“李员外所想之事,若是这府城,本公子的家人或许还能协助一二,只是清安县这地方,便是我想做些什么,恐怕也是有心无力。”
“毕竟那谢淮不知是怎么想的,如今已经不住在书院,我们二人上一次见面,已是八日之前。但李员外若是愿意帮本公子解决了这心头大患,好处本公子自然是不会少了,除此之外,本公子还匀你一笔与宫家的生意订单,如何?”
李员外本想着借宫霖之手成事,却没想到今日将人请来府上,他才得知谢淮如今竟然已经不住在书院,甚至白日的时间,也鲜少过去了。
想来也是,楚言既然已经在县城买了房子,谢淮当然没必要晚上与同窗共同挤一间屋子。
若是不在书院之中,李员外的确有些门路能够将谢淮除去,况且他对于方才宫霖许诺给他的好处,实打实地心动了。
那可是宫家!能与宫家做一笔生意,日后给李家带来的,可不仅仅是这一笔生意所赚的银子,还包括很多隐形的财富,包括将来能够凭借宫家的名头拉拢到更多的人脉等等。
沉默片刻,李员外咬了咬牙,终于点头答应下来:“宫小公子,在下的确有些门路,愿意一试!”
对于李员外的回答,宫霖显然很满意。
“做这些事情总归是需要银钱的,今日第一次上门,本公子没来得及准备什么礼物,这点银子,就算是本公子给李员外的礼物了。”
李员外将宫霖手中的两张银票接过来,皆是一千两的面额。
“宫小公子只管安心。”李员外又承诺一句,随后亲自将宫霖送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