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员外自然也听得出徐庆话里的推脱之意,当即就翻了脸。
“你可知我是什么人?与楚娘子是什么关系?竟敢拦着我,就不怕楚娘子怪罪下来吗?”
徐庆自然是认得李员外的,但至于李员外口中说的,与楚娘子之间的关系,他却半个字都不信。
若当真与楚娘子有私交,急着找人也不会找到铺子里来,且还需要一个伙计去将人请来。
“小的也是遵从楚娘子的吩咐,这位客官要是有什么需求,不妨先说与小的知道,若是小的无法做主,自然会报与楚娘子知晓。”徐庆面色不该,依旧对着李员外开口。
徐庆这般客气的态度,即便是李员外,也一时间拿他没办法。他只是一时没有关注,却不知何时开始,楚言竟然将铺子交给旁人打理了。这个徐庆,他更是从未在县城里听过,真不知道楚言是从哪里找的人。
今日李员外来如画绣坊,本就是冲着铺子里的镇店之宝赏菊图来的,即便无法见到楚言,李员外也不愿意空手而归。
“既然你说铺子里的事情你在管,我便直说了。”李员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我今日来,是因着你们铺子里的那幅赏菊图来的,”一边说着,李员外伸出手比了个数字,“我愿出五千两银子,将这赏菊图买下,不知你可能做得了主?”
听到李员外说明来意,徐庆反倒放心不少。
他摇了摇头:“楚娘子吩咐过,这幅赏菊图,不管是何人来问,出价多少,都不会卖。这位客官若无其他的事,还是请回吧。”
徐庆这话,李员外自是不信的。
他自己就是商人,知道商人逐利的本性,这赏菊图先前不肯卖出去,这李员外看来,无非是价出得还不够高,楚言搞出这样一幅精美绝伦的绣品,若说她不是为了求财,李员外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当真不卖?”李员外的语气充满了怀疑。
随后,他直接拿出一万两的银票,拍在柜台上:“那若是我出一万两呢?”
徐庆依旧摇头:“这位客官应该是误会楚娘子的意思了,楚娘子曾特意说过,就算是有人出万两黄金,这幅绣品也不会卖的。除此之外,楚娘子还特意叮嘱,若是有人来问这幅绣品,不管来人是谁,小的都不必去告知她,只管拒绝就是。”
听到徐庆这么说,李员外才心理几分,心思也跟着活泛起来,又问:“当真是谁来也不卖?哪怕对方是位高权重之人?”
听李员外问到这个,徐庆也不得不感叹楚言的高明。或许是早预料到会有人打这幅赏菊图的主意,她已经将所有的情况都想到,也叮嘱过徐庆该如何回答。
“就算是位高权重之人,也总要遵守大梁国律法的,只要楚娘子不愿意,就没有人能将这幅绣品买走。”
闻言,李员外这才放心下来,没有继续纠缠,马上带着人回了府。
李员外想得简单,既然楚言这幅绣品,无论是谁去,都不会出售,想必就算东山先生是冲着那幅刺绣的赏菊图去,也会失望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