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和保镖挡在他面前,保护太太。
乔南夕推开保镖。
“太太,他现在很危险,您别过去。”盛安阻止她。
她机械的扯了下嘴角,“他也失去了妈妈,我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妈妈再婚后有了闻烬,没多久就离婚了,把他养育长大,培养的这么出色,那种失去至亲的痛苦,她感同身受。
闻烬咬牙,目露凶光,“我要见傅京淮。”
“他没有办法见你,你有火朝我来。”乔南夕靠近枪口,神色哀恸。
闻烬想发火,却不能对一个女人动怒,他握着枪的手在发抖。
“别逼我。”他食指缓缓下压,眼底充满了杀意。
乔南夕朝他走过去,抬手按在枪上,“我不逼你,也不会劝你放下对谁的愤怒,眼下你需要做的不是发泄怒火,而是要把妈妈的事处理好。”
“冷静点,闻烬,我等你来找我算账。”
他筋疲力竭,嘲讽笑道,“傅京淮是个怂货,让一个女人出来替他擦屁股。”
“他有苦衷,而且妈妈遇害,我也有责任。”如果当时,她能及时发现妈妈就在不远处,能在妈妈抱着必死的心推开白心慈的时候,阻止她。
也许就不会是现在的局面。
她自责愧疚,却于事无补。
“你们带闻先生去跟医院交涉。”乔南夕安排下去。
闻烬暂时不跟她纠缠,去处理正事。
沈淑宁的遗体没有火化,而是用了昂贵的冰棺冷冻,申请国际专机带回北城。
飞机起飞前,乔南夕拍摄了一段视频。
沈淑宁脸色苍白,神色安详,仿佛睡着了,皮肤上仿佛结了一层霜。
“对不起妈妈,这段时间真的很感谢您回来北城,我跟京淮很爱您。。”
她被闻烬推开。
闻烬那张脸被阴冷铺满,“别假惺惺了,我不会善罢甘休,我妈是因为傅京淮才死了,他是千古罪人,他该死。”
说再多也没用,乔南夕就事论事,“别废话了,走吧。”
螺旋桨转动,呼啸而来的风剐疼了她的脸。
乔南夕站了很久,直到看不见飞机的踪影,才转身回去。
一个星期的时间,乔南夕成功断了奶。
她每次给乐衍打电话,听到他在大洋彼岸哭着找爸爸妈妈。
心都碎了。
乔南夕没有办法,只能委屈了孩子。
云纤已经醒了,对那天晚上的事情记忆模糊,只记得有人在她后背注射了一针剂东西。
之后她就昏了过去,那么近的距离,能让她放松警惕,能力在她之上。
乔南夕知道面对的敌人何其恐怖。
无论前路多难,都要硬着头皮走下去。
傍晚那会儿,乔南夕回到傅京淮在爱尔兰的别墅,给他拿几件换洗的衣服。
盛安的电话打过来,“太太,老板醒了,您快点回医院。”
她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眼圈不由自主的泛红,“好,我马上过去。”
整整一周,她惶恐焦虑。
他头上的伤口那么重,医生说很可能永远沉睡下去,需要家人在他耳边不断地说话,刺激他,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
乔南夕没日没夜的在他病床前,说了很多,从第一次见到他,到他每次做的那些讨人厌的事。
还说他要是醒不来,她会带着乐衍改嫁。
上天总算没有辜负她的期盼。
乔南夕擦干净眼泪,匆匆回了医院,在走廊被盛安挡住了去路。
“太太,你你要不等会儿再去看吧,老板还在处理公司的事。”盛安眼神闪烁,像是做了亏心事。
乔南夕一颗心都在傅京淮身上,一刻都等不及,推开盛安大步去了病房。
“你脑袋被门夹了,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结婚了。”
傅京淮语气冰冷,带着不耐烦。
她站在门口,愣住了。
“老公?”
男人抬眼,看到那抹纤瘦的身影时,眯了眯眼。
他冷峻漠然的脸上没有半分温情,只扫了她一眼就收回视线,低头用盛安的手机继续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