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还要出海,他只缠着她做了一次,却耗了整整一小时,做到最后,乔南夕都快疯了。
她揪着男人的头发,“你告诉我是不是抹了强力胶,怎么能这么长时间”
傅京淮按着她的腰,一捏一个印子,他躬身在她后脖颈落下个潮湿的吻,滚烫的呼吸都喷洒在她白皙后背。
“是,胶水都是你给的。”
乔南夕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他总算结束了。
他俯身吻了吻南夕的唇瓣,“宝贝,我给你洗澡,换好衣服准备去游轮。”
她累的闭着眼,嗓子里干哑的厉害。
幸好提前喂了儿子,不然小家伙又没得吃了。
夜晚的海面风平浪静,离岸边很近,能看到城堡附近缤纷的灯光。
游轮有五层楼的高度,从上往下俯瞰,能看到不远处的快艇跟在游轮附近。
傅京淮手中捏着高脚杯,跟岑风说这话,时不时的回头去看爱人和至亲。
盛安急匆匆过来,“国内的赵警官打了电话,说白小姐之前生产时得了后遗症,精神状态一直不好,前两天出去就医时,人就跑了。”
“跑了?”岑风疑惑,“还没找到吗?”
傅京淮面无表情。
“没有,而且也没有她的出境记录,应该还在北城。”盛安也是半小时前才接到消息,老板跟太太在卧室,他不好去打搅。
岑风冷嗤,“这种女人,自私自利,为了所谓的爱连自己哥哥都能害死。”
尽管附近有保镖和军队,傅京淮还是回到了妻子身边,叮嘱盛安时刻戒备。
他千防万防,还是出现了重大失误。
那个端着果盘的服务生,低垂着头,走到了乔南夕身边,趁着所有人没有防备,从盘子底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乔南夕,你去死吧!”
女人粗哑着声音,快速的出手,匕首闪过白光,划破了乔南夕的手臂。
傅京淮离得近,抬脚踹在女人的肚子上。
他搂住了南夕,看着猩红的血,满身都是杀戮的戾气。
乔南夕按在他手背上,声音依旧温柔,“不要紧,只是没躲开,划破点皮,云纤,护着妈妈离开。”
傅老爷子和傅震还有乐衍都在城堡里,没有出海,只有妈妈想要看一看夜晚的海景。
很快,甲板上一片安静,只剩下凄厉的海风。
国外持枪合法,傅京淮从保镖手里取过把枪,对准了地上的女人。
“你是谁?”他冷声质问。
女人发出痛苦的哭声,然后阴森笑了笑,“阿淮哥哥,你不是说过会照顾我一辈子吗?你的一辈子原来这么短啊。”
她抬头,是张枯槁憔悴的脸,脸色蜡黄,眼窝凹陷,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
乔南夕皱眉,女人是瘦脱了相的白心慈。
但她眼底的恨却像毒蛇一样,伴随着尖锐的叫骂,恨不得杀光船上所有人,她站起身,撕开了上衣露出绑在腰上的计时器,还随机拉扯了一个蜷缩在角落的服务生。
乔南夕斥责她,“白心慈,放开她,你还有一条活路。”
活路吗?从一开始她就不打算活着,得到疼爱,又失去,每天在监狱里像行尸走肉一样,她早就腻了。
她深深看着傅京淮,“阿淮哥哥,我们一起死吧。”
她按下了计时器,秒速飞快,只有半分钟的时间。
船上还有十几个保镖,岑风和盛安都在,半分钟,很难撤离。
傅京淮当机立断,松开南夕。
乔南夕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行,我来。”
他们很有默契,乔南夕朝他挤出个微笑,背过身无声的说“我相信你”。
在傅京淮还没反应过来时,她毫不犹豫的走到白心慈面前,“我换下这个服务生,你不是恨我吗?我死了,你应该也会很高兴。”
她背着手,在身后跟傅京淮比了个开枪的手势。
盛安和岑风屏息。
时间分秒过去,白心慈咧嘴冷笑,“好啊”
一道身影冲出来,撞开了乔南夕。
看清那道身影时,傅京淮浑身发抖,“妈!”
沈淑宁拖着白心慈,朝甲板的栏杆扑过去,带着必死的决心。
她苍白的脸上露出安心的笑容。
几乎是刹那,白心慈就被她拉扯着从栏杆翻跳下去,落入了黑漆漆的海水里。
傅京淮没有半分犹豫,跟着跳了下去,他好不容易跟妈妈重新相聚,好不容易得到了母爱。
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妈妈去死。
乔南夕心脏骤停,“快,让游艇去搜救。”
时间刻不容缓,乔南夕手脚都是抖的,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立即下了楼梯准备跟着游艇去救人。
岑风拦住她,“你在上面等着。”
“不行。”她眼圈通红,说什么都不听,“我等不了,我也没办法等。”
挥开岑风的手,她踉跄着冲到楼梯口。
海水很冷,灌进耳朵和嘴里,傅京淮入水的瞬间,好像扯住了妈妈的手臂,他的心总算安定下来。
月夜下,什么都看不清,却能清晰的感知妈妈在挣脱他,伴随而来的,是后脑勺被重击。
巨大的力道,砸破他后脑勺,鲜血蜂蛹而出。
傅京淮眼前一黑,双手缓缓松开,身体不断地往下坠,死亡离他一步之遥。
他脑海浮现了南夕和乐衍欢笑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