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到一定程度会抽搐,惊厥,乐衍大张着嘴,随后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剩嗓子里粗哑的声音。
傅京淮立即安排盛安去准备车子。
他把乐衍从南夕怀里接过来,低头吻了吻她急的苍白的脸,“别怕,我们去医院,家里这边交给云纤他们,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
好不容易才一家团聚,享受亲子时光,他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任何事来阻挠他的幸福。
人在极度紧张,大脑会陷入茫然,理论和现实互博,再镇定的人也会失去理智。
乔南夕听着他的声音,被牵引着,内心渐渐平静下来。
婴儿房隔音效果很好,没有惊动楼下的宾客和老爷子。
一行人很快赶到了医院。
情况紧急,傅京淮提前安排了全城最好的儿科专家汇聚在医院,一下车,就有人簇拥上来。
给乐衍做检查。
从头到脚,连根头发丝都没放过。
乐衍的拳头攥着,一身单薄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
乔南夕失魂落魄靠在傅京淮怀里,焦急等待。
他时不时地吻着心爱女人的脸颊额头,摩擦她颤抖的手指,呢喃着,“不要怕。”
很快,检查结果出来。
儿科专家紧急通知家属要立即进行手术。
因为在小乐衍的头顶发现了几根寸长的银针,通过片子能看到银针扎在他脑袋里,所以没有外伤却要遭受非人的痛苦!
乔南夕仿佛被抽走全身的力量,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来,“求求你,救救他”
傅京淮抿唇,表情无比森冷,朝医生点点头。
医生重新戴上口罩,即刻去安排手术。
手术时间持续很长,傅京淮安顿好南夕,走到角落给爸爸打了通电话。
“我孙子怎么了?月嫂说忽然不舒服要去检查,现在没事了吧?”傅震撑着身体,参加满月宴,还没办法行走只能坐在轮椅上。
他说,“你爷爷在我身边呢,刚才已经让大家先吃了蛋糕,看了乐衍的视频,就当是看过孩子了。”
傅京淮嗯了声,“别多想,孩子没事,就是人多,他不习惯,有点低烧,今晚得在医院过了。”
好在老人家没有多想,只是叮嘱他照顾好南夕母子俩。
傅京淮知道有人在背后搞鬼。
他不会放过对方。
他安排了老宅的保镖调取监控,一帧一帧去查有没有可疑人进入过婴儿房。
公司阴阳合同的事进入尾声,傅氏毫发无损,甚至借此机会拔掉内部有异心的股东,却在这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他回去的时候,看到南夕站在手术室外,身形单薄侧脸苍白,像随时会飞走的精灵。
傅京淮在走廊尽头看到了霍茜。
她一脸惊讶,没有打搅乔南夕,反而朝着他这边走。
“我正好身体不舒服过来看看,刚才看到你们抱着孩子,是出什么事了吗?抱歉,我也是刚得知你跟南夕有个孩子还没来得及去恭贺。”她语气担忧。
似乎把曾经自己做的恶,忘得一干二净。
傅京淮不留情面,“不需要,不舒服就老老实实住院,别到处晃悠。”
他大步离开。
霍茜变了脸,阴狠一瞬闪过,她看向手术室,嘴角露出诡异微笑。
漫长的手术过程中,傅京淮让盛安送了盒饭,都是她爱吃的,还有果盘。
乔南夕没有胃口。
他一筷子一筷子的喂她,“还有两个小时才能结束,不吃你身体怎么扛得住,等乐衍出来,还需要我们寸步不离的守着。”
闻言,她揪紧他袖口,点点头。
食物进入口腔,嚼了很久才咽下去。
其实吃不出来什么味道,但她就是在努力的吃。
傅京淮深深看她,拿纸巾给她擦拭嘴角,然后把她剩下的解决掉。
他毫不忌讳,三两口吃干净。
乔南夕心口酸涩,为有他在身边而感到安心。
她的手机不停地响,有信息有电话,来自孟家兄妹还有一些生意上的电话。
他不想让她心烦,知道屏保密码,很快打开,挨个的回复有事,却偏偏忽略了孟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