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夕抿唇,偷笑,哪有说自己儿子眼睛像老鼠的。
她仔细打量,傅京淮眼睛是典型的丹凤眼,眼尾微微上翘,风流迤逦。
傅京淮把苹果丢在果盘里,走过来,“这么看我,想亲了吗?”
“”
她转过脸,捯饬花瓶里的鲜花。
杜明佩蜷缩在医院花坛边,她的卡被停了,打遍了昔日姐妹的电话,没有人愿意借给她钱。
狼狈,愤怒,交织成一团难以压制的情绪。
她没有退路。
“痛苦吗,不甘吗?其实一开始,傅震就打算把你踢出傅家,只不过他们最会演戏,你落得今天的地步,全部是傅家给你设的局。”
嘲讽的声音无孔不入。
杜明佩抬头,看向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的女人,女人全副武装,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
她满眼警惕,“你是谁?”
女人眼神阴暗,“我是能帮你的人,你想这么窝囊的被傅家欺负?最后夹着尾巴被赶出北城吗?”
杜明佩呼吸急促。
“我不想,但我没有办法。”
女人挑起她的下巴,“我说了,我会帮你。”
杜明佩兴奋的红了眼,所有的不甘在此刻变成最尖锐的刀子。
等到时机成熟,她会狠狠地捅进傅震父子的心窝上。
转眼间,到了月底,傅京淮找了个德高望重的老道士算了个黄道吉日。
一大早,带着乔南夕去了美容院,又找了化妆师,给她设计妆发,穿上他亲自挑选的礼服。
乔南夕一脸莫名,直到车子停在了民政局。
她恍然大悟。
“你,搞突然袭击啊。”说过领证,没说这么突然啊。
他眸底一片深情,“突然吗?可对我来说,已经盼了几个世纪了。”
干嘛一下子说情话,她眼圈发红,嗔怪的瞪着他。
傅京淮附耳说,“老婆,你忘了一件事。”
“什么呀?”她眼里雾蒙蒙的,眨了眨,只觉得手指一凉,被他套上了那枚戒指。
他说,“以爱为营,这辈子,你被我套牢了。”
乔南夕微笑,一颗泪珠滑下脸颊。
“心甘情愿。”
领证的时候,两人简直像是走红毯。
他们是盖好,小本本到了手上,他直接把结婚证揣在兜里。
乔南夕问,“不能给我看看吗?”
他准备的倒是充分,离婚证,复婚资料,连照片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
傅京淮看她期盼的眼神,把人捞过来吻了会儿。
“我保管,以后你随时都能看。”但实际他会把结婚证锁在保险柜里,钥匙直接丢到了太平洋,谁都别想打开保险柜。
他要两个人一辈子锁死。
月底,到了乐衍的满月宴,傅家没准备大办,只邀请了熟悉的亲朋好友,就连傅京淮复婚,也没有大张旗鼓。
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还是被人传了出去。
闻氏,办公室里死一样的寂静。
闻烬冷眼看着新闻上狗仔偷拍的照片,傅京淮护着女人,从民政局出来,两人精致耀眼,般配的让人嫉妒。
他没吃过爱情的苦,也不需要。
看了十几分钟,闻烬关上界面,亲自准备了一份大礼,让人送到了傅家。
傅家老宅上下正在忙着接待客人,无人关注的角落,礼物盒子冷清的放在柜子上。
傅京淮多了几眼,“那个东西,谁送的?”
管家对照礼单,“是一位闻先生让人送来的。”
傅京淮眸光沉下去,将礼盒打开,里面躺着个信封,打开之后,是闻烬跟南夕的合影。
女人闭上眼,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而男人离她很近,近到唇瓣几乎要贴上她。
照片不知道什么拍的,出现在乐衍的满月宴上,就是想搅乱他的心神。
傅京淮冷着脸,去了卫生间。
啪的一声,火机窜出一股淡蓝的火苗,将照片焚烧成灰烬。
乔南夕四处没有找到他,在卫生间外闻到一股烟灰味,“傅京淮,你又躲起来抽烟了?”
抽水马桶声响起,灰烬随着水流消失。
他打开门,眼底沉静,把她带到了一楼的茶室,“没抽,不信你检查一下。”
说着吻她的唇瓣,轻轻厮磨几下,撬开她唇齿。
乔南夕唔了声,感受到他急切的索取,心脏一阵狂跳,他吻技越来越好。
她灵魂为之颤抖。
许久之后,傅京淮额头抵着她的额,“老婆。我好爱你。”
爱就是全然的信任,哪怕闻烬再搞出幺蛾子,他也不会相信。
乔南夕眼睛亮晶晶,“我也爱你,但现在,要出去招呼客人了。”
两人刚出了茶室,佣人神色慌张,小跑过来。
“少爷,少奶奶,小少爷一直在哭,不知道怎么回事。”
乔南夕心头一跳,什么都顾不上,立即去了婴儿房。
傅京淮在后面护着她,当父母的就怕孩子哪里不舒服。
小小的孩子又不会说话,只能用哭来表达情绪。
婴儿房里,乐衍哭的涨红了脸,小手胡乱的抓,紧紧闭着眼,却还是有大颗大颗的泪水滚下来。
哭的让人心都要碎了。
云纤和月嫂都束手无策,检查许久都没有查出原因。
以往,乔南夕抱着他,他就会止住哭,可现在他抻着小身子,一头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