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一周,傅京淮都住在医院,但公司的事越堆越多,他不得不暂时离开。
等处理完公事,回到医院,病房里早已空无一人。
云纤给他发了条信息:抱歉傅总,太太执意要出院,让我不要告诉您,这段时间您先不要出现,她情绪波动很大。
她毕竟损伤了身体,要好好休息,但她没有选择月子中心,而是回了老宅,请了个月嫂。
傅京淮进不去,就在院子外等,被老宅的保镖从监控里发现,保镖出来请他离开。
他狼狈的像条狗,知道自己哪怕跪下求她,都不足以弥补对她的伤害。
岑风担心他扛不住,带他出去散散心,但没想到他到了拳击馆,不去发泄,反而去了吧台,让酒保拿出所有的酒。
一杯一杯的灌下去。
妄想用酒精麻痹自己。
岑风夺走酒杯,“你想喝死自己吗?你要是垮了,南夕怎么办?她接连失去两个最亲的亲人,你想让她连你也失去吗?”
一杯酒泼在他脸上,傅京淮猛然清醒,他沉溺在痛苦里无法自拔。
“清醒点,南夕需要你,傅氏还有你爸爸都需要你,你不是要给你爸治好双腿吗?把自己醉死了,他们怎么办!”
在一声声质问中,傅京淮起身,抹了把脸上的酒水。
他脸色难看,但眼底恢复了冷静,“谢了,我只是让自己放纵一下情绪。”
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后,傅京淮离开了拳击馆,安排了人守在附近,收买了乔家老宅的佣人,得知乔南夕每天的情况。
但三天后,佣人出去买菜,菜单传到了傅京淮手机上。
他研究半天,又发给了认识的老中医,虚心求教。
“李院长,请问这个套餐主要是补气血还是怎么的,这是我朋友在用,我想请您给她制定一个更好的食谱。”
李院长是一家中医院退休的专家,跟傅家有点交情。
老人家抬了抬老花镜,“不对,这不是补气血的,京淮,你这个朋友是不是刚生过孩子啊。”
傅京淮姿态谦虚,“是。”
“可我看着,这像是哺乳期需要喂养孩子,才会加这几味药材。”
老人家还在解释,“这个通草和穿山甲路路通啊,是专门催乳的,是奶水不足的情况下,放在汤里,效果很不错。”
傅京淮机械的问了句,“所以,如果小产或者不需要喂奶,是不是就不用吃这些东西?”
“是啊,应该是产妇身体比较虚弱,这样,我制定个套餐,再给你说几个穴位,你让你朋友最亲近的人给她按一按。”
十点半有场视频会议。
盛安进来提醒老板,却看到老板跟狂犬病发作似的,表情狰狞,双手撑着办公桌,弓着腰,剧烈的喘气。
“老板,你没事吧?”盛安从怀里掏出个十字架,慢慢的放在老板的眼前。
傅京淮抬头,眼底红的吓人,连带着胃里痉挛似的痛,他又伏低了身子,捂着小腹,又笑又咳嗽。
盛安真怕了,咬咬牙,抱着吃亏是福的态度。
“老板,您要是真想要个儿子,我喊您几声爸爸,爸,您别吓我,咱们待会儿还要开会呢。”
傅京淮没理他,此刻,他需要迫切的验证心里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所以安排盛安取消了视频会议,捂着隐隐作痛的胃部,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