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淮把鲜花拿回病房,找了瓶子插上,看着那张明信片,熟悉的字迹,像南夕那个人一样美好。
没过几天,乔南夕又去了那家花店,照样让女孩包了一束鲜花。
女孩拿出拍立得,偷偷地对准了漂亮姐姐,阳光下,她真的美的惊人。
乔南夕听到咔嚓声,知道女孩在拍她,她没揭穿,取了一只玫瑰花凑在唇边,佯装惊讶的看向了镜头。
“我拍立得坏了,准备拿出去修一修,姐姐,你选好了吗?”女孩窘的脸红。
乔南夕微笑,“好了,辛苦你了。”
她托着肚子,结账后转身离开。
女孩赶紧把照片洗出来,抱着花,送到了医院,这次,那位先生拿到照片就变了神色。
冷冽的脸上,眉眼温柔,目光一寸寸的掠过照片,似乎在看他心爱的人。
女孩如愿又得到一笔钱,这几天,她赚到了人生中的“巨款”。
好几万呢,够她下个学期的生活费了。
他承认自己快被思念折磨疯了,所以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拿到她的近照。
傅京淮回了病房,将照片贴身放在胸口。
“你当我这里开花店的啊,跟南夕说,别送了,我都快被花淹没了。”傅震手里拿着苹果。
他心态好,彻底接受成为瘸子的现实。
傅京淮嗯了声,走到窗边,把那几张照片反复的看。
她面对镜头,神情惊讶,眼睛里盛满了阳光。
傅京淮眼角发红,低头亲吻照片。
但这样远远不够,他想真真切切的抱着她,吻她那张能说会道的小嘴,亲她白皙的耳垂,尝尝她的味道。
他想的快疯了。
傅震内心震撼,完全没料到,儿子对南夕的感情这么疯狂。
他审视从前的自己,真是错的离谱,亲手拆散了儿子的姻缘。
傅京淮回了公司,盛安汇报近来的情况。
“太太那边还在调查车祸的事,不过您放心,咱们手上有的证据,已经通过云纤,传达给太太了,太太那边也很安全,她想辞职,孟宴礼好像没答应,还有闻烬也比较老实。”
一口气说完,盛安打开保温杯,喝了口枸杞水。
傅京淮闻着枸杞味就烦,他本来就是欲火难平,心头一片烦躁。
“别喝了,味道浓的像是尿泡的。”
盛安呛得咳嗽。
老板,没必要说这么糙吧。
办公桌上还摆着乔南夕的照片,傅京淮时不时的看上几眼,桌上手机震动的时候,他顺势接听。
“傅总,太太那边今天见了几个乔氏的老股东,现在还在包厢,我看到太太让人送了不少好酒。”
酒?
傅京淮警报拉响。
她不知道自己怀孕了,不能喝酒,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他猛地起身,重量级的椅子往后滑,桌上的文件都散落一地,只剩盛安在后头手忙脚乱的收拾残局。
傅京淮开车很快,车轮几乎要磨出火花,途中给云纤打电话,“不许太太喝酒,听到没有!”
云纤躲到角落接听电话,“太太没喝,喝的果汁。”
他脸色好看点,但还是绷着脸,“她为什么要见那些老不死的。”
乔氏的几个股东,没一个好东西,他让人接手之后,他们并不配合,还各种作妖。
在乔氏内部矛盾没有解决完之前,他没打算把这个烂摊子丢给南夕。
云纤道,“我也不清楚,但看样子,太太是想知道乔氏目前是谁在管理。”
“嗯,那些老东西都不知道,她根本就套不出。”傅京淮神色松缓不少,却还是不断加大油门。
奢华包厢里,乔南夕以果汁代酒,跟几位股东寒暄。
她毕竟是乔老的孙女,曾经傅氏总裁的妻子,如今名声在外,一幅画千金难求。
几个股东得知来意,表示最大的股东到现在都没有露面,全程都是让人代为管理乔氏。
问不到有用的信息,乔南夕也没放弃,她手中也有乔氏的股份,只是占比不多,所以话语权不够。
“乔小姐要是想回来,我们随时欢迎,只是公司业务你恐怕不熟练,需要从基层做起。”其中一个孙总之前吃过乔老爷子的亏。
这些年,心里始终憋着口气。
“南夕,我们也算是你前辈了,你就喝果汁吗?”孙总给她倒杯酒,“这酒度数不高,怀孕也没事。”
摆明了给她难堪。
乔南夕冷了眼,她应付人很有技巧,没强硬的拒绝,假装抿了一口,实际一滴都没沾。
自从乔老太太去世之后,乔南夕似乎跟傅京淮闹僵了,现在谁都能踩她一脚。
孙总脸上露出得意的笑,“这么一口哪里行,这一杯,没问题吧。”
乔南夕握着酒杯,起身,直接将白酒泼在他脸上。
“不好意思,手有点抖,最近情绪不太好,孙总别介意。”乔南夕说完,云纤过来递给她手帕。
包厢的门忽然被人打开。
傅京淮高挺修长的身影出现,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淡淡笑意,“嗯?抱歉走错了。”
乔南夕心里泛着层层涟漪。
很久没见,两人目光交缠,有一瞬似乎没有发生那些痛苦的事。
孙总忌惮他,又怕他找麻烦,没多留,灰溜溜的离开了包厢,其余股东见状,心照不宣的都跑了。
二十年的老寒腿都能健步如飞。
乔南夕反应过来时,云纤也不知所踪。
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拿了包要走。
傅京淮皱眉,“喝酒了?”
从她身上闻到了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