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风洗澡很快,出来的时候,办公室就只有傅京淮一人。
他擦干净头发走过来,“你干嘛,说有正经事找我,合着就是让我过来洗个澡。”
毛病。
傅京淮沉默了几秒,看向他,“你们拍纪录片的是不是要求导演也要有演技?”
“你当拍电影啊,不过我也是电影学院毕业的,肯定有经验啦,就是平时不想上镜,不然高低拿个小金人回来,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让你演出戏。”
岑风直勾勾看着他,“说吧,为兄弟两肋插刀,我没问题。”
傅京淮脸色严肃。
“我要你,演个强奸犯。”
岑风听了详细的计划,整个人呆了几秒,后知后觉的问,“你怀疑四年前的车祸,跟白心慈有关?包括她被强”
一个女人,怎么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就为了跟老傅纠缠不清?
可那个死在车祸里的男人不是别人,是她的亲哥哥。
傅京淮眼底幽冷,“我不确定,但我要知道真相,恶人不该逍遥法外。”
不是什么大事,岑风答应的很爽快。
“行,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傅京淮在商场混迹多年,再丑陋的人性也见过,为了拿到项目把自己的妻子亲手送到甲方的床上,甚至出卖女儿,利益在某些人眼里大过天。
他打开手机,背景图是一张乔南夕的照片。
她侧着脸在哄安安。
午后的阳光洒在她身上,温柔的能摧折他冷硬的心。
让人心甘情愿的拔下身上的尖刺,主动的去拥抱她。
他勾唇一笑,心找到了归属。
手机响起来,界面跳动着白心慈的号码。
傅京淮冷着脸,接听,“有事吗?”
女孩的声音依旧甜软,“阿淮哥哥,你今天能过来陪陪我吗?我刚才做梦,又梦到了四年前,看到了哥哥葬身在大火里,他让我救他,可我没办法。”
他的愧疚早就一点点被磋磨干净。
只剩冷漠和无情。
他神色晦暗,“这个世上如果有灵魂,相信当哥哥的应该也不想离开自己的妹妹,他或许,会在半夜的时候站在你床头,安静的看着你。”
白心慈愣了愣。
心里升起一股恐惧,随之手臂上爬上鸡皮疙瘩,她下意识往身边看,对面有个镜子,模模糊糊的映着看不清的轮廓。
她吓的闭上眼,“阿淮哥哥,我想起来还有点事,你要是忙就不用过来看我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挂上电话,她将手机扔了老远。
找了条毯子盖上镜子。
她心虚,她害怕。
如果真有灵魂,哥哥会夜里来她床头吗?
突兀的铃声,吓得她浑身哆嗦。
陌生号码在屏幕上疯狂闪烁。
白心慈深吸口气,按了接听键,里面传来个沙哑的男声,“白小姐,好久不见,你过的倒是潇洒啊,我们哥几个东躲西藏,跟过街老鼠似的,日子过的真他妈糟心。”
她直勾勾的盯着手机,陡然生出恐惧感,大力的按掉了通话。
但是没多久,接连收到短信轰炸。
【白鸥是吧,知名油画家是吧,当年的事,哥们不相信你忘了,现在哥几个缺钱,你要是不想我们乱说话,就尽快准备一千万,联系这个号码。】
【别给老子报警,不然的话,老子手里捏着不少好东西,傅氏总裁应该很乐意看到!】
白心慈用力握紧手机,脸色越来越白。
下午五点,乔南夕下班后,打开包,看到小型监听器安静的躺在包里,心里沉了沉。
租住的公寓里还有些东西,没带回去,她要先回公寓。
孟宴礼追上她,“南夕,一起吧,有些工作上的事正好再跟你细谈。”
“乔老师,我能搭你的顺风车吗?我住的地方离你的公寓很近。”云纤装作没看到孟宴礼,挤进两人之间,硬生生的将他们隔开了距离。
孟宴礼皱眉。
自从这个云纤过来之后,他想借机接近南夕,屡次都被她给打断。
“可以。”乔南夕没有拒绝,又看向孟宴礼,“抱歉啊,要不明天再说吧。”
他何尝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但厚着脸皮说,“下班时间不谈公事,我正好要去你那附近办点事。”
坚持要跟她一起。
不过上车的时候,孟宴礼拉着她的手臂,“你现在身体特殊,不要开车,云纤,你去开。”
说着打开后车门,把南夕给推了上去。
云纤皱眉,她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就必须确保乔小姐身边没有烂桃花。
拳击手的动作很快,闪到孟宴礼身边,胳膊一拐,将他撞开。
孟宴礼没有防备,小腹被人顶了一下,顿时肌肉收缩,疼的微微皱眉。
小姑娘家家力气这么大,肺都给他顶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