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任务就有些艰巨了,但云纤在队里见过尔虞我诈,是人是鬼,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郑重的接下这项任务。
云纤在做拳击手之前也是医学专业生,很顺利的应聘去了孟氏医药公司,做乔南夕的同事。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乔南夕,下班后去了奶奶家。
老佣人陈妈见到她,笑着说,“小姐,今天先生也来了,把老太太接过去了,我看先生很关心老太太呢。”
陈妈哪里知道乔云海做的混蛋事儿。
乔南夕心提到嗓子眼,扭头出了大门,开车赶到乔家。
她脸色泛着寒气儿,一进门就质问坐在客厅的乔明州,“奶奶呢?”
乔明州自从打了她被关进警局接受“教育”和社会的毒打,现在老实多了,见到她,吓一哆嗦。
“在,在楼上。”乔明州咽了下唾沫,跟在她身后。
二楼,乔云海正劝说老太太签下股份转让书,他持股百分之三十,还有百分之二十在老太太手里。
“别想了,我不会同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想骗走最后的股份,把公司卖了是吧,当我老婆子傻。”老太太把协议直接撕成两半。
乔云海板着脸,“您死守着最后的股份有意思吗?就算您把股份给了夕夕,她也挽救不了公司。”
倒不如最后捞一笔。
乔南夕冷笑,直接推开门,“奶奶,我来接你回家了。”
老太太见到孙女,笑容满面,“那咱们快走,在这儿乌烟瘴气的,空气都不流通了。”
乔云海脸色难看。
但还是皮笑肉不笑,“来都来了,就一起吃个午饭吧。”
“不了,我怕你在饭菜里下毒。”乔南夕说完,扶着奶奶准备出去,刚把老人家送到楼下,老太太哎哟一声,说她的老花镜落在了书房里。
南夕看了眼坐在沙发当大神的乔明州。
乔明州挪开位置,“奶奶,你坐这里,要吃水果吗?我给你剥个橘子。”
出乎乔南夕的预料,这小子变了不少。
她上楼,去书房,在门口听到乔云海打电话。
“想法子给我弄点药来,对,五年前不是拿过吗?别废话,有多少就给我拿多少,钱不是问题。”
乔南夕后退一步,什么叫五年前拿过,找谁拿的,药又是给谁用的。
一系列的疑惑,让她头皮发麻。
她看着背对自己的乔云海。
中年男人满腹心机,为了利益出卖女儿,出卖妻子,还有什么他不敢的。
停了十几秒,乔南夕才推开门进去,“奶奶的老花镜落下了,我来拿。”
乔云海赶紧挂了电话,警惕看着她,见她神色冷漠,这才把心揣在肚子里。
“夕夕,我们毕竟是父女,打碎了骨头连着血脉,公司也有你爷爷的心血,你就忍心看着公司凋零吗?”
乔南夕拿了老花镜,面无表情道,“可以,把你手里的股份转给我,我会好好经营的。”
公司是爷爷白手起家做出来的,在房地产这块也小有名气,可在乔云海接手后,就不上不下。
“傅震已经给京淮重新安排联姻对象了,你在傅家,很快就会被扫地出门,你除了指望我,还能指望谁。”
乔南夕无情看着他,“你根本就不配做个父亲,只是想榨干我身上的价值,别煽情了,不嫌恶心。”
她转身就走,但没忘记他找人拿药这件事。
把奶奶送回家后,乔南夕就在网上找人订购了一款隐形窃听器,但因为涉及隐私,所以快递盒子上什么信息都没有。
傅京淮见到了赵婷婷,她知道什么都瞒不住,索性全部交底。
回去的车上,他翻看着赵婷婷准备的证据。
每一张每一笔都是关于白心慈如何陷害南夕。
伪装的善良早就崩塌,只不过,在更隐秘的角落,白心慈像条毒蛇,吐着信子想要撕碎他的女人。
他冷笑,将资料合上,“让你查五年前的事,你一个屁都不放,是没查到?”
盛安边开车,边承受了老板的嘲讽暴击,“时间过去五年,当年的人有些都搬走了,不过您放心,再给我几天,哎,老板,前面路口好像是太太。”
傅京淮睁开眼,看向窗外。
女人穿着毛呢裙子,杏色毛衣,一头秀发扎在后脑勺,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
她气色不错,对着个快递员微笑。
快递员是个年轻的男人,承受不了这种甜美冲击,直接看呆了。
傅京淮眼神冰冷,“你不是饿了,前面有蛋糕店,下去买点蛋糕。”
“我不饿啊,而且我不爱吃甜口的”
傅京淮,“我说你饿了。”
“是,我饿了。”盛安赶紧找了停车位,还没停稳,后车门打开,又砰的一声关上。
他心疼车门,差点被拆了。
快递员找不到公寓,乔南夕就让他在路口等着,她拿了东西,用钥匙扣拆开盒子。
从里面掉出来个圆形的物件,骨碌碌滚到一双皮鞋边。
乔南夕低头去捡,看到那双皮鞋,心跳瞬间失去了规律。
“窃听器?乔南夕,你这是想把这东西安在哪里,放我办公室还是卧室,晚上的时候,听着我的声音睡觉?”
傅京淮视线滚热,修长手指捏着小东西,在她眼前晃。
乔南夕看着他。
他们之间没有矛盾,却处处都是矛盾。
她伸手,“别臭美了,有那份闲心,我宁愿上网多看几个肌肉男。”
傅京淮皱眉,将窃听器塞自己口袋里,然后捂住她的嘴。
她呜呜的抗议。
“嘘,儿子听着呢,胎教懂不懂?想看肌肉男,我脱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