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淮丢掉铁棍,撕开纱布,示意盛安去问。
半小时后,盛安将录音笔拿过来,播放了一遍又翻译一遍。
“这狗东西赌博欠了赌场一百万,有人给他提供个赚钱的路子,让他绑架太太,勒索您,那赌场就在宛城。”
离这儿也就几百公里。
傅京淮神色幽冷,“安排车子,去宛城。”
“太太那边”盛安不放心,主要还是怕太太多想,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还被先生给看到了,太太心理一定受到重创。
傅京淮顿了顿,声音低哑,“两小时后出发。”
他解开身上沾了血的西装外套,直接丢在了地上,出了工厂,开车去医院。
夜深人静,医院走廊只有沉重的皮鞋叩击地面的声音。
乔南夕洗了胃,又挂了保胎的药水,此刻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借着昏暗的灯光,能看清她小脸苍白,似乎哭过,眼皮红肿。
傅京淮从被子里拿出她的手,凑在唇边亲了几下。
他知道这件事怪不得她。
但是一想到她跟孟宴礼一起的画面,心就像被撕扯成几瓣,疼的厉害。
这个女人,他动了心,谁都不能碰。
她是他的!
从身体到心,里里外外,都只属于他,也只能被他填满。
乔南夕在梦中呢喃,“不要,傅京淮”
他心脏抽搐了下,起身,在她额上轻轻一吻,给她掖好了被角,便悄无声息的离开病房。
两个小时的行程,凌晨三点抵达了宛城。
这座繁华的城市依旧灯火通明,尤其是城区隐蔽的地方,见不得人的生意浮于欲望之上。
傅京淮直接找到了负责人,一个叫老廖的中年男人。
“这个人见过吗?”傅京淮调出手机里的照片,嗓音清冷。
老廖知道他是北城的顶级权贵,得罪不起,“见过,经常光顾,但是手气很差,上个月刚输了一百万,按照赌场的规矩要砍了他的五根手指,但他说有来钱的路子让我再等等。”
“是吗?那还有件事,麻烦你帮我一个忙,之后,宛城这边的生意,我让你三个点。”
老廖一听,顿时心动了。
他猜到这件事对傅京淮重要,也存了交好的心思。
“行,傅总尽管吩咐,我能做到的绝对无条件配合。”
傅京淮勾唇,眼底满是嗜血的森冷。
接着,查监控,用了半天的时间,锁定了目标。
因为赌场规矩,所有入场的人必须刷脸,所以很快查到幕后指使者,就是乔南夕的继母。
万芸的弟弟万强。
万芸跟南夕有仇怨,所以伺机报复,动机很明显。
宛城的天刚亮的时候,空气微凉,从赌场出来,外面下了雨。
傅京淮站在雨幕中,伸手,“烟。”
盛安赶紧掏出烟盒,磕出一根递给老板,然后帮他点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