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夕抓住他袖口,眼睛红红的。
“白小姐是想救我,才会被我也不想发生这种事。”
两个人心情都很沉重,即便白心慈做过不少错事,但这次,她被侮辱,还是在自己眼前被带走。
乔南夕心理上过不去这道坎。
他避开没有正面回应,“心慈的哥哥当年为了救我,死在车祸里,五年前她又为了给我报信,被仇家侮辱,今天,同样的场景,南夕,我不想再提。”
以为他在怪自己,乔南夕内心钝疼。
她声音沙哑,“她的确为你付出太多。”
傅京淮语气很淡,听不出情绪,“我说了,这件事不要再提了,至于你跟孟宴礼,我不想多说。”
所以还是觉得她不干净了。
就算她证明了自己跟孟师兄只是躺在一张床上,也不能打消他的疑虑,加上白心慈,差点被侵害到失去孩子。
乔南夕诚恳的说,“对不起,我为白小姐这件事感到抱歉,当时被拖走的应该是我。”
“还要我再说几遍?不要再提了。”他声音忽然拔高,带着点戾气,“要是觉得抱歉就不要去她的病房,看到你,她情绪会更激动。”
她低垂着头,盯着地面,声音低到几不可闻,“好,我不会打搅她。”
说完,转身离开。
单薄的背影如同被抽走所有的力气。
傅京淮捏紧了拳头,想追上去,双脚犹如扎了根。
不久之后,盛安来了医院,“查到了,绑架太太的那伙人是一伙地痞流氓,说是知道太太是傅氏总裁夫人,想借机录点视频,敲诈一笔。”
“那伙人给傅先生发了链接,现在源头已经被禁止,网上也没有掀起风波。”
但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傅京淮脸色阴沉,“孟宴礼醒了吗?”
盛安顿了顿,“醒了。”
爱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傅京淮想要相信乔南夕,但他一闭上眼睛就是简陋的床上,男人赤身裸体的样子。
他亲自去见了孟宴礼,甩出了一份临时草拟的协议,“这份合同价值五个亿,签下它今天这件事你烂在肚子里。”
孟宴礼清醒之后,就想去找他说清楚,没想到他主动来了,拿一份合同侮辱他的人格。
“你什么意思,傅总这是想用五亿堵我的嘴?”孟宴礼愤怒的坐起身,却因为后脑勺遭到重击,还虚弱着,只能靠在床头。
傅京淮眯着眼,“不够?还要加多少,孟先生不要得寸进尺。”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孟宴礼的怒火,他扯掉点滴,下床揪着傅京淮的衣领,“我跟南夕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一进到房间看到她为了维持清醒,手心被花瓶碎片割开,流了很多血。”
“之后我被人打晕,我可以确定没有碰她。”
傅京淮冷笑,“就算没有,可我不信你这张嘴。”
链接不完整,后来的画面有中断痕迹,在中断的十几分钟时间里,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孟宴礼究竟是否真的被打晕,无从得知。
即便心存怀疑,他也决不允许任何人往他的女人身上泼脏水。
“合同在这,签好交给我助理,不签的话,你也给我牢牢地闭上你的嘴。”傅京淮眼底闪过杀意,商场上叱咤多年的人,撂下狠话,不做停留直接离开。
他没有去警局,也没有去看白心慈,而是让盛安把那几个流氓保释出来。
送到了北城郊区的废弃工厂。
没有监控,没有人烟,随便死了个人,也不会被发现。
傅京淮在手上缠了纱布,看着被绑在凳子上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走过去。
“只是为了勒索?谁指使你的?”
他无情的转动手腕。
男人看着四周的保镖,呼哧喘着粗气,“没谁,就是在网上看到你们这些富豪,动不动就是几个亿,眼馋了,你上次在网上高调官宣结婚的消息,我就看到你老婆了。”
绑起来,拍点三级片,随便敲一笔钱也够他下半辈子挥霍了。
男人话刚说完,傅京淮抄起保镖手里的铁棍,毫不留情的砸在了男人的胳膊上。
咔嚓。
手臂骨头断开。
撕心裂肺的惨叫回荡在废弃的工厂。
“你,你妈的,你还想杀人啊”
盛安上去就是一嘴巴子,打掉了男人几颗门牙。
“狗东西,你烂命一条也敢把主意打到我们太太身上,今天不招,就砍了你四肢,挖了眼睛喂野狗。”
傅京淮没给盛安砍四肢、挖眼睛的机会,他挥起了铁棍,照着男人的四肢肩背砸过去。
精准的避开要害,却又让人痛到极致。
直到男人只剩一口气。
盛安抱住老板大腿,“再打下去,人真死了,可啥都问不出来了。”
这么多年,傅京淮没有公开结婚的事,一开始还真不是因为爱乔南夕,而是觉得没必要把不相干的人推到危险里。
他知道自己走到哪里都有人虎视眈眈。
白心慈的哥哥,就是死在仇人手里,他那次行踪很隐秘,除非身边有奸细,可查了五年,始终没查到有效的证据。
男人浑身是血,颤抖着吐出一口血沫子,哆哆嗦嗦张嘴,“我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