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夕没说话,被男人胁迫着往安全通道走。
她四处搜寻,希望能看到其他人或者营业员,可偏偏,这片区域是死寂沉沉。
一直憎恨她的白心慈却大惊失色,冲过来想要呼救,从死角又窜出另一个男人,捂住她的嘴,把她一起拖了出去。
打开厚重的门从员工电梯下去。
外面居然有辆面包车,车门打开,两人被塞进车里。
手机也被男人摔得粉碎。
两个女人挤在一起,她不知道这些人想干什么,绑架勒索还是寻仇。
但无论哪一种,眼下要紧的是想办法报警。
白心慈紧紧挨着她,此刻怕的浑身发抖,这种时候前尘恩怨全部消失。
她嘴上也贴着胶带,无法说话只能用眼神安抚白心慈。
车子一路开到了老城区快捷酒店的后门,男人下车,靠在车边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从楼上过来两个男人。
提着两个超大的箱子。
两个女人就这么被蜷缩了四肢塞进箱子里,运送到了酒店套间。
箱子被打开,男人粗鲁的把她们拉扯出来,关进了卧室。
乔南夕保持冷静,观察四周,太简陋了,类似那种上个世纪的招待所,屋子里散发着一股霉味,她看到了桌上的花瓶,故意将花瓶碰掉在地上,捡起碎片踢到床底下。
男人进来,怒气冲冲的骂道,“搞什么鬼,老实点,不然我这就弄死你们。”
白心慈始终蜷缩在床边,没敢出声,乔南夕则靠在墙角,等男人把碎片全部清理干净。
她侧躺在地上,用脚勾出了床底下的碎片,然后用那块碎片磨断了手腕的绳子。
白心慈呜呜叫。
乔南夕看到了桌上的电话,她冲过去,拨通号码,没有半点反应。
电话线被拔掉了。
仅有的希望破灭。
她冲到窗户,看到是五楼,也没有支撑点,顺着管道下去只怕会摔的脑浆迸裂。
所以等绑她的男人再次回来,她伪装成被捆绑的样子。
对方还带了个中年女人,女人一进门就撕开了她嘴上的胶带,粗糙的手在她脸上摸来摸去,还捏了下她的胸口。
“哟,料不错啊,这要是去卖,得多少男人抢着要,今儿恰好有几个老熟人过来,一对七,没什么问题吧?”女人淫荡的笑笑。
白心慈的胶带被撕开后,疯狂摇头,“不要伤害她,求求你们,她是我姐姐,你们有什么冲我来吧。”
乔南夕愣住,“不行。”
女人烦躁的看着她们,“上赶着被男人弄啊,行,就那个大着肚子的先来,正好那熟人喜欢弄孕妇。”
说着就让人过来给白心慈换了暴露的情趣睡衣。
她白皙的四肢在空气中颤抖,眼泪簌簌往下掉。
不行,不能这样。
乔南夕疯狂挣扎,却被女人一巴掌打在了脸上,“急什么,待会儿就轮到你了。”
这里足够隐蔽,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即将进行的犯罪。
见她还在挣扎,女人拿着针管,在她手臂上注射了一剂液体。
很快,她浑身无力,瘫软在地上。
乔南夕脑子昏昏沉沉,还保持着一丝理智。
等女人走后,她摸到了瓷片,毫不犹豫的划开了皮肤
最近一切很顺利,她就掉以轻心。
她脑子很乱,恍惚的爬起来,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针剂里是什么东西。
会不会损伤肚子里的孩子?
房门被打开,有人疾步进来,蹲在她身边。
她握着瓷片想要自保,却被对方握住了手腕。
“南夕,是我,孟宴礼,你别怕我来救你。”
孟宴礼在超市正在买东西,一回头就看到她跟个陌生男人去了消防通道。
他追过去就看到对方把她塞到车里。
他想拿手机报警,却发现手机不知何时不见了。
情急之下,只能先跟踪面包车来到了小旅馆。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赶紧说,别妨碍我。”傅京淮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尽量保持着耐心。
傅震皱眉,“这是你跟自己老子说话的态度?”
“我态度就这样,你愿意受就受着,不愿意就请离开,没人逼你。”傅京淮情绪毫无波澜,翻看着合同。
他投资了乔南夕的画室。
区区两个亿,等她知道说不定会激动的抱着他亲。
合同已经准备好了就差她签字。
“我知道你跟乔南夕已经离婚了,离得好,她根本就不适合做傅家的儿媳妇,当初你爷爷也是为了报恩,这几年,天大的恩情也该还完了。”
傅震打算给他找个新的联姻对象,也是熟人,且跟傅家门当户对,是个有头脸的人物。
傅京淮看着他,“傅先生,你早上起床脑袋被车门夹了?这么盼着儿子离婚,你心理变态?”
哪有当儿子的这么骂自己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