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淮只是凶狠的抽烟,英俊深邃的眉眼一片冰冷。
他的妻子,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这种感觉真他妈跟吃了屎一样难受。
他深吸口气,烟灰长长的一节掸落在地上。
岑风看不得他这种表情,“要是不想说,那先去处理伤口。”
“死不了。”
岑风拿纸巾给他堵住伤口,“脑仁都快淌出来了,还死不了,你当自己是钢铁侠啊,真以为刀枪不入。”
傅京淮面无表情推开他的手,大步走到了外科门诊。
已经处理好伤口的孟宴礼推了个轮椅,乔南夕腿脚不便,坐在轮椅上倒也省事。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刚才的一场恶斗,两人都发挥了全部的力量,但傅京淮伤的要更严重。
他被自己老婆重击,还扇了一巴掌。
此刻内心覆了层冰。
看到他们互相关切,傅京淮似笑非笑,“这么宝贝,刚才怎么不狠一点儿,直接丧偶,你不就能另嫁了?”
乔南夕冷淡无比,“废什么话,走吧。”
轮椅转动,走了几步,她还是没忍住回头,看到他后脑勺的伤口。
血滴答落在衬衫和昂贵的高定西装上,却丝毫无损他的矜贵清冷。
岑风算是明白了,这小夫妻俩闹矛盾,而矛盾的爆发点,就应该是姓孟的。
“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京淮就那臭脾气,待会儿我替你好好骂他一顿。”
乔南夕抿唇,笑笑,“不必了。”
她驱动轮椅,跟孟宴礼一起离开。
门诊科室,傅京淮不愿意在头上缠纱布,没办法,只能剃掉一点头发,贴了纱布,医生叮嘱他注意伤口别碰水。
他那死出让岑风气得不行。
“放心啊,我们一定遵医嘱。”岑风拽着他往外走。
谁知傅京淮走的比他快。
岑风追的气喘吁吁。
这活宝,臭脾气还不爱解释,亲嘴的时候倒是恨不得把人家吃下去,分开了就又是这死德行。
远处角落,白心慈看着这一幕,露出得意笑容。
她转身戴上墨镜口罩,从包里掏出个不常用的手机,给那妇科的医生打了个电话。
“做的很好,报酬很快会送到你手上。”
明明是小白花似的脸蛋,却露出恶毒的神色,极致的反差让她五官扭曲。
她怀揣着一颗真心巴巴的捧到傅京淮面前,他起初还温柔疼惜,后来,要不是因为乔南夕,怎么会冷落自己。
所以乔南夕必须身败名裂。
晚上七点多,乔南夕回了怡景园,把一份离婚协议摆在傅京淮面前。
“看看吧,有什么不满意的提出来,我标记下,回头改好了你签字,周五就直接去领证。”她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冷静。
傅京淮头痛的后遗症出现了,但此刻,他神色冷漠的拿起协议,扫过去。
其中一行字加粗加黑:四年无性婚姻,男方并不能履行做丈夫的义务。
他脸色一变,气的头疼,将协议甩在茶几上。
无情道,“无性婚姻?不能履行义务?你坐我腰上扭动的时候,恨不得把我榨的一滴不剩,那时候怎么不说无性,怎么不嫌我没履行义务。”
乔南夕想起那画面,脑子嗡的一下。
本来想气他,结果厚不过人家的脸皮。
她拿走协议丢进垃圾桶,“不满意条框,我这里还有一份。”
说着从包里
又拿出来一份。
傅京淮嘴角抽了抽。
当他傻逼吗?
这份算是正常,除了他赠与的珠宝首饰以及房产,其余的共同财产她一分不会要。
“没有问题你就签字,还有安安,我要带走。”
她拄着拐,去抱安安。
傅京淮一句话打碎她的念头,“别想了,这猫崽子跟着我,比跟着你过得好。”
她愣住,“你什么意思?”
他没说话,拿了钢笔刷刷刷签字,赌气似的将协议甩给她。
“意思就是,这猫崽子你带不走。”
她气的胸脯起伏,柔软的
弧度更加清晰,“你别欺人太甚。”
“欺负你怎么了,这不是你自找的?你打了这个孩子,安安就给你。”
傅京淮掠过她的小腹,内心割裂出复杂情绪,“我也可以装作这一切没有发生。”
乔南夕呛他一句,“那你可真大度,绿帽子戴的这么顺手,那你继续戴着吧。”
她将安安抱回了猫窝里,亲了亲安安的脑袋,“乖乖听赵奶奶的话,好好吃饭睡觉,妈妈有时间就会回来看你的。”
对只破猫都能那么多的耐心,面对他,能下死手。
傅京淮无情的像是王母娘娘,拿着簪子划了道天河,直接把安安拎走了。
“你妈妈不要你了,她有别的猫崽子了。”
乔南夕气的骂他,“你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