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淮面无表情去了妇科,拿到了乔南夕的检查报告,回来的时候,又看到了孟宴礼。
他手里提着保温桶,边走边打电话。
“南夕,我给你做了点鸡汤馄饨,你放心,鸡汤不腻,油花都撇干净了,你喝了不会觉得恶心。”
孟宴礼专注于通话,完全没注意不远处的男人,已经将他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我妈有个朋友是京都妇科的专家,她说要是晨起刷牙孕吐的话,就提前少吃点面包,苏打饼干或者喝点蜂蜜水,换一只柔软点的牙刷。”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孟宴礼微笑,“别跟我客气了。”
傅京淮冷笑,大步上前,活动了下手腕,“孟总。”
孟宴礼回头的瞬间,一股强劲的风刮擦着他的脸,接着,被人一拳头砸倒在地。
保温桶骨碌碌的滚到了角落,汤汤水水混着包的精美的馄饨撒了满地。
孟宴礼的眼镜被打碎了,他没忘记反抗,也一拳挥了回去。
“乔南夕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傅京淮眸子里,愤怒的星火越来越强烈,以至于他几乎丧失了引以为傲的理智。
孩子胎龄对不上,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乔南夕在跟他做了之后,还跟别的男人做了。
孟宴礼反应过来了,跟他扭打在一起。
两个人都练过,孟宴礼看着儒雅,但浑身都是肌肉,出手不比傅京淮慢。
拳拳到肉,很快,两人都挂了彩。
像是两头困兽,粗重的喘息,谁都不让谁。
孟宴礼拉了下凌乱的衬衫,“你知道了?你是她的丈夫,凭什么怀疑她。”
傅京淮愤怒到眸子发红,他没有松手,也没有回答。
是啊,作为乔南夕的丈夫,他怀疑的理由,就是这三年来,他跟她做的次数屈指可数,轻易就能辨别出来。
“所以,她肚子里的种,是不是你的?”傅京淮再次问出这个问题。
咚的一声。
他后脑勺剧痛。
傅京淮伸手,摸到了一手的粘腻,掌心都是血。
他回头,看到乔南夕愤怒到双颊通红,眼圈也红红的,瞪着他,仿佛有无数的委屈悲愤。
“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水性杨花的女人。”她手劲儿不小,用拐杖直接敲了他后脑勺,这还不解气,抬手又打了他一巴掌。
傅京淮的脸色阴翳骇人。
他步步逼近,目光森冷的望着她,“所以,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乔南夕觉得可笑。
“对,是别人的,是我耐不住寂寞,跟别的男人睡了,你满意了吧?”
她不想多做解释,一瘸一拐的走到孟宴礼身边,关切的问,“孟师兄,你没事吧,快去处理一下伤口。”
对孟宴礼温和,转头就对他无情道,“傅总,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到现在就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这样的婚姻,没有存在的必要。”
傅京淮眼神沉如幽深大海,深不见底。
他冷笑,“被我戳破了真相,恼羞成怒就要离婚?这种把戏,你耍一次就够了,当自己是三岁小孩,玩过家家呢。”
她是认真的,想了很多,觉得他们不适合再延续婚姻了。
“你要是想喜当爹,那就别来,反正我这孩子正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傅京淮嗓音微哑,“孩子打了,我可以当做没发生。”
乔南夕看着他,眼圈通红,有种撕心裂肺又不得不压抑的痛苦。
她抿唇,随后笑着说,“我不会打的,要么你喜当爹,要么离婚。”
他没说话,转身走了。
头上伤口还在流血,脸上顶着五指印,惊呆了盛安。
盛安没办法,只能给岑风打电话,“救命,老板脑仁都快流出来了,岑少,快来。”
岑风两眼一睁,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穿着睡衣就开车赶过来。
他在医院的花园里看到了顶着伤口,浴血抽烟的冷峻男人。
“京淮,你这受什么刺激了,是要跟乔南夕亲嘴儿,被她打了?乖乖,你们干的这么疯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