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简心画室生意很好,一切都恢复如常。
李昕被辞退了,理由是不适合这一行业。
受不住诱惑,以后说不定还会干出其他触犯法律的事。
李昕被辞退,白心慈很快就知道了,也隐隐猜到,乔南夕应该有所察觉,那件事背后主事者是谁。
但她无所惧怕,因为无论如何京淮都会站在她这边。
住院期间,京淮很少去看她,大多是打电话,有时甚至连电话也忘了。
她打过去,他也只会说工作忙。
白心慈不需要什么护工,她想要无时无刻跟傅京淮在一起,对他的迷恋几乎到了病态的地步。
“傅总最近有什么工作安排吗?”白心慈给赵婷婷打电话,让她去查傅京淮的行踪。
赵婷婷毕竟曾在傅氏集团上班,有几个关系好的旧同事,花点小钱,说点好话就套了出来。
她立即回了白心慈,“有个商业酒会。”
“立即给我安排,我要参加。”
白心慈捏紧了手指。
酒会上,一定有很多骚狐狸想勾引京淮。
她要杜绝那些女人接近他的可能。
孟蕊接到了酒会邀请,说是有些知名油画大师会参加,机会难得。
她把邀请函给了乔南夕,“南夕姐,这场酒会的负责人点名就要你参加,这是名片,到时候我就是你的小跟班,负责收发名片。”
乔南夕扫了眼,烫金的请帖,随口就答应下来。
至于礼服,还是上次那件,省钱省事。
晚宴当天,是孟宴礼开车过来接两人。
他留了私心,主动充当了乔南夕的男伴,在她身边帮她介绍酒会上的潜在客户。
这个李总那个赵总,一圈下来,乔南夕笑的脸都僵硬了。
她随手取了桌上的饮料,却被孟宴礼拦截下来。
“这个不是果汁,是鸡尾酒,你不能喝,对你不好。”他视线掠过她依旧平坦的小腹,语气温和关切。
乔南夕放下杯子,“我差点喝下去了,说太多话,有些渴了。”
孟宴礼极其体贴,找服务生倒了杯温水,“不够的话,我再去倒。”
孟蕊在旁边,笑嘻嘻道,“哥,我也想喝。”
“自己去倒。”
见过偏心的,没见过偏到太平洋的。
不远处,傅京淮淡淡的看着他们,唇角扯出冷笑。
“笑什么,你老婆跟别人这么亲近,你忍得了?”岑风过来猎艳,没猎到什么极品,反而看到上次甩他巴掌的小辣椒。
傅京淮仿佛不在意,嗤了声,“关我屁事。”
目光却格外瘆人。
他手机忽然进了条短信:
阿淮哥哥,你也在酒会啊,我应邀参加,看到你了,对不起,之前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做那些糊涂事,以后我一定乖乖的不会给你惹事。
傅京淮扫了眼信息,抬眸,便看到白心慈怯生生的站在灯架边。
她小小的,瘦瘦的,挺着四个多月的孕肚,还来参加这种酒会,有些不明真相的,对她指指点点。
她都默默承受,眼角似乎挂着泪。
傅京淮刻意疏远她,但此刻看到她孤立无援,想起她的哥哥,又有些愧疚。
灯架摇摇晃晃,在众人惊惶中,轰然倒了下来。
乔南夕听到尖叫声时,看到了白心慈头顶的灯架一晃,时间被放慢,她没有过多思考,居然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去救人。
她推开白心慈,却被灯架狠狠地压在后背。
整个人趴在了地上,小腹挤压着地上凸起的物件,冰冷的让她血液倒流。
“别怕。”
熟悉的声音,让她一愣。
乔南夕拼力的转头,看到了傅京淮扒开灯管,将白心慈抱了出去。
她的心,紧了又紧,酸胀淤堵,疼的快要爆炸。
这段时间的相处,关系破冰,她以为有所改变。
原来还是跟当初一样,无论面对什么危险,他的选择,永远会是白心慈。
乔南夕小腿在流血。
眼里的灰败让人疼惜。
傅京淮看到她了,微微一顿,她眼底的失落伤怀,很长一段时间都折磨的他睡不好觉。
乔南夕转过头,不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泪痕和狼狈。
他没耽搁,把人抱出去之后,直接交给了岑风,“你把心慈送到医院。”
说完转身大步往回走。
岑风嗯了声,什么意思哥们儿?
你把人就这么塞我怀里,扭头就走?
我特麽不是绿茶中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