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惊了下,不小心按了免提,就听到太太的闷哼声,似乎挨了一棍子。
傅京淮神色冷峻,拿过手机厉声呵斥,“你干什么!!”
这声呵斥跟他这个人一样很有威慑力,对面似乎被震撼住,没有再辱骂,反而是传来一阵窸窣的拉拽动静。
傅京淮反应很快,拿着手机,边走边说,“乔南夕,你要是能听到,就赶紧给老子爬起来反抗,踹爆对方,有什么后果,我给你兜底。”
他明明不喜欢她,此刻听到她被人袭击,莫名的觉得心里一紧。
去了车库,才想起来问她到底在哪里。
但那边没有半点回应。
傅京淮用盛安的电话联系岑风,“你这边有没有简心画室孟蕊的号码?”
岑风一顿,“你怎么知道我差点睡了她?”
傅京淮左手抓着方向盘,“我
没兴趣知道,把孟蕊的号码十秒内发给我。”
十秒,也就半泡尿的时间。
那一棍子打在了她肩膀,乔南夕半边身子都痛的没了知觉。
整个人往前扑倒,幸好跌倒的时候护住了肚子。
电话里传出了傅京淮的呵斥,遥远的,陌生的,她怎么觉得他好像在担心,还不等她多想,手机被踢到了一边。
乔南夕回头,看到了乔明洲。
“你这是故意伤害,我起诉你的话,你觉得还能拿到大学的毕业证?”她知道乔明洲最怕什么,毕业证都拿不到,更不要说进入家族企业,在这个圈子也会成为一个笑话。
乔明州有些后怕。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硬着头皮挥舞着钢管,“你欺负我妈,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乔南夕知道他胆小怕事,但禁不住那群同学的撺掇。
“不就是想让我松口,可以,奶奶的项链,我暂时不要了。”
他一愣,“真的?”
紧接着手里的钢管被人抢走,后背和双腿也挨了几棍子,疼的他抱着双腿在地上打滚。
孟宴礼丢了钢管,紧张的看着她,“没事吧?肚子痛吗?”
说完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没关系,我送你去医院,别怕。”
乔南夕由衷的感谢他,毕竟长这么大,真正关心她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乔明州怎么甘心被人反杀,他年轻气盛,做事不过脑子,热血上头就捡起了钢管,嘴里大叫着。
“你去死吧。”
咚的一声巨大的响声。
孟宴礼的身子往前踉跄,他的双手还死死的抱着她,咬牙忍着疼,硬是没吭声,只是转头冰冷的凝视着乔明州。
后者做贼心虚,看到对方后背沁出的血迹,抖着手丢了棍子就逃离现场。
“孟师兄,你把我放下来吧,我自己走。”她很愧疚。
孟宴礼脸色苍白,朝她微笑,“没事,我们去医院。”
傅京淮赶到简心画室的车库,只看到地上点点血迹。
他瞳孔一缩,那股担心深深的撅住他的心脏。
岑风打来电话。
“老傅,没事了,南夕已经被送到了医院,乔明州那个兔崽子被警方抓到了,说是为了报复他姐,就为了一条祖母绿的项链。”
“在哪家医院?”傅京淮目光依旧落在地上的那片血迹。
“尔雅医院,你别太担心。”
他嘴硬,“我只是怕她被打死了,爷爷会伤心。”
岑风无语,翻了个超级大白眼。
“你说句实话能死吗?那天在会所,是我给你在包厢外放了免打扰的牌子,你那动静,跟闹地震一样,你不喜欢她?骗鬼呢。”
傅京淮没说话。
此刻,焦躁的心依旧没有缓和。
他板着脸,去了尔雅医院。
隔着病房门,却听到一段暧昧无比的对话。
“不行”
男人声音温柔,“难受是吗?这样呢,还难受吗?”
女人嗯了下,“可以了。”
“你把枕头垫在这里,会舒服些。”
傅京淮胸腔都要憋得爆炸了。
他脸色铁青,猛地推开门,活阎王似的杵在门口。
乔南夕怔愣,视线定在他身上,“你,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我想知道的事,要查到,很容易。”他表情冷淡,走过去,看向孟宴礼。
自然也看到两人刚才的话题,是围绕着点滴瓶。
他恢复了冷静,“多谢孟总照顾我太太,不过我来了,孟总可以走了。”
乔南夕也确实没什么力气,朝孟宴礼笑笑,“孟师兄,你先回去吧,改天我再请你吃饭好好谢谢你。”
“那你注意休息,画室就让孟蕊去忙。”孟宴礼知道自己没有立场留下来。
他交代好,顿了顿,转身走了。
“人都走了,你能目送十里地。”傅京淮看了眼点滴,速度是挺快,一开始都不会好受。
乔南夕跟孟宴礼清清白白,刚准备反驳,就看到他目中的关心。
“打你哪里了?”傅京淮拧眉,视线跟x光似的在她身上扫描。
她心头一软,又不喜欢她,为什么要露出这种神情,弄的好像对她动了心一样。
傅京淮喉结滚了滚,捏她下巴,“舌头呢,被猫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