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淮回公司的途中,接到了白心慈的电话。
“阿淮哥哥,我有点先兆流产,下面见血,医生建议我住院保胎”
这次,傅京淮没有第一时间关切。
他冷声问,“心慈,照片是你找人用南夕的手机发的,是不是?”
白心慈凄惨一笑。
“你觉得是我,那就是我,可能我当初为了去给你送信,结果被那些混混强暴,都是活该,这个孩子也不该活着!”
她揭露伤疤。
自暴自弃的拿手捶打肚皮。
电话那边传来医生惊慌的声音。
“白小姐,你这是干什么,本来就先兆流产,你是真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通话被迫挂断。
傅京淮抿唇,让盛安送他去医院。
病房里,白心慈小脸惨白,蜷缩在白色的被子里,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嘴里还在喃喃说着什么。
他靠近,听到那些让他恍惚的话。
“哥哥,你把阿慈接走好不好,阿慈好疼,没有人喜欢我,他们都只是想占有我,一个一个。”
“好疼,好疼啊哥哥,阿慈在流血,裙子被染成了红色”
傅京淮心里抽痛。
五个月前,他去宛城出差,入住的酒店被仇家埋伏。
但没想到,心慈跟过去想给他个惊喜,却看到那些男人刷卡进了他的套间。
她想去告诉他。
被头头发现,将她拽进了套间。
五个小时的折磨,等他赶过去,心慈全身都是血,被折磨的仿佛死了。
即便吃了事后避孕药,却还是发现怀孕了。
医生不建议打胎,说她有严重的再生贫血障碍,情绪也不稳定,心脏似乎也不太好。
一旦手术,很可能会下不来手术台。
“别怕,都过去了。”他安抚着白心慈。
白心慈趁机抓住他的手,抱在怀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勾起了阴冷的笑。
照片就算是白心慈让人发的,傅京淮也没办法追究。
他欠白家兄妹的恩情。
一个为了他死了,另一个也被人无情伤害。
“真的不追究了吗?那太太就有点冤了,明明不是她做的,却要背锅。”回去的路上,盛安开车,时不时的看着后视镜的老板。
傅京淮没说话,他想起乔南夕。
确实委屈她了,路过一家珠宝店的时候,他让盛安停车。
傅京淮亲自挑选了一套珠宝,项链耳坠,价值一百多万。
柜姐打包好,还在礼盒上别了支玫瑰花。
“过几天是七夕,情人节,先生这套礼物选的太合适了,您太太一定很喜欢。”
傅京淮面上无波,但后背的伤口却又隐隐作痛。
五年来,他从没跟她一起过情人节。
那是情侣才会过的,她们这种关系,不合适。
半小时后,岑风抱着一捧鲜花,出现在傅氏集团总裁办。
“快快,帮我醒花。”岑风给几个暧昧期的女人定了鲜花,前头几束还算正常,最后这一捧,没醒好,有一半花苞。
傅京淮瞥他,“你没经验,我就有经验?”
“来不及了,现在全城鲜花都紧俏,从隔壁省定的冷链两个小时才能到,我得保证今晚能干一炮啊。”
岑风是肉食主义者,玩的也花。
傅京淮问,“女人都喜欢玫瑰?”
“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没听过吗?这世上,很少有女人不爱。”
傅京淮起身,走到花束边。
拿起一只,啪啪啪的扇了几巴掌。
玫瑰花缓缓地打开了。
“羞答答的玫瑰,鼻青脸肿的开,自己照着打。”傅京淮把花丢到他身上。
岑风看着他背影,“卧槽,你这么猛,后背都被抓出血了。”
恰好盛安进来,“不是啊,是鞭子被打的,呸,不是,是被鞭子打的。”
“卧槽,更猛了。”
傅京淮,“”
脑子是个好东西。
可惜他发小的脑子长在了下半身。
次日,珠宝送到乔南夕手上时,她以为送错了。
“我没买。”这个牌子都是五十万起步价,算是奢侈品了。
她平时很少戴首饰。
但是也会关注,看到这个牌子就知道很昂贵。
“是您先生订购的,正好过几天情人节,应该是送您的节日礼物,麻烦傅太太您签收一下。”
几个老师围过来,满眼羡慕。
乔南夕皱眉,却还是签下自己的名字,随手就能礼盒放在了画架边上。
越是贵重的东西,越是不会有人去偷,扣掉一块碎钻都够吃一辈子牢饭了。
珠宝店的员工给傅京淮去电,“傅总,礼物已经送到您太太手上了。”
傅京淮,“嗯,她什么反应。”
“挺开心的。”
怎么这么假,不像是乔南夕的做派。
“那珠宝,她放到了哪里?”傅京淮问的问题很刁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