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淮看到她打了样板的油画。
一个老太太的轮廓跃然纸上,虽然没有五官,可就是能让人想象出来,这是个很慈祥的老人家。
他顿住,恍惚的想着,乔南夕或许也能将他心目中的母亲形象画出来。
“你要是想掘了别墅,不用自己动手,找拆家公司,大锤小锤直接把这儿全部砸了。”她护着油画,生怕他一个不高兴给掀了。
傅京淮脸色沉下去,“白天的那个男人是谁?”
脸上是很不爽的表情。
乔南夕抬起眼,学着他的模样,“我都没管你,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两个人脾气都硬,对上了,谁也不让谁,但在此之前,乔南夕的忍让迁就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
现在貌合神离,就没必要迁就他。
傅京淮阴着脸。
乔南夕担心他憋大招,目光警惕。
他顿时觉得没意思极了,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出门就给岑风打了个电话,“出来,喝酒。”
“大晚上的喝什么八加一,我还有正经事儿呢”电话那头刚刚开始,岑风还没进入正题,一眼看到女人舌头上的舌钉,顿时没了兴趣。
傅京淮烦躁的挂了电话,独自开车去了会所。
一人一个豪华大包厢,点了一桌子的昂贵酒水,偏偏这个时候,白心慈给他发了位置共享。
说要来给他送点东西。
傅京淮随手将手机丢到沙发上,误触了同意。
半小时后,白心慈提着保温桶,推开了包厢的门。
傅京淮拧眉,“你怎么来了?”
“你现在很讨厌看到我吗?”白心慈委屈的红了眼,将保温桶放下,托着快四个月的孕肚,失魂落魄的要走。
就这么让她走,说不定会出事。
他拿起西装外套,“别多想,我送你回去。”
来都来了,也不在乎多耽误那么一会儿。
白心慈坐在沙发上,“最近医生提醒我,要开始补钙了,不然后期孩子吸收营养太多,母体会缺钙,晚上睡觉腿抽筋。”
“我让人送一些给你带着。”他低头,发了信息,等到抬头时,看到白心慈给他倒了碗鸡汤。
她羞涩笑笑,“这一走,我学的手艺就没有用武之地了,你尝尝。”
傅京淮看着那碗汤,胃口寡淡,却还是没拒绝她的好意。
岑风事都没办,直接套上了西裤,看着床上妩媚风情的女人,丢给她一张卡。
“以后别找我了。”他毫不留情的提了裤子就要走。
女人爬过来,摸他紧实的胸肌,“岑少,我新学了不少花话儿”
他推开女人,“不用,老子不喜欢。”
说完转身就走。
岑风知道老傅最常去的会所。
他开了跑车直奔那家会所,推开包厢的门,就看到白心慈的手搭在男人的皮带扣上。
“这,什么情况,我来的不是时候?”岑风震撼。
他要是晚来几分钟,这俩人就直接玩起来了?
傅京淮额头涨疼,他抬手揉了揉鬓角,掀开眼皮,“死哪儿去了?”
岑风一屁股坐在他身边,把他的皮带扣好,“刚打牌呢,白小姐还怪体贴的,带了补汤,该不会是十全大补汤吧,啧啧,年纪轻轻的就开始喝补汤了。”
“行了,别嘴贫,让人把心慈送回去。”傅京淮感觉不太对劲。
他此刻,想眯一会儿。
白心慈咬牙,她在汤里下了点东西,等上几分钟,药效发作,她跟京淮做了。
就不用离开北城。
但偏偏被坏了好事。
岑风给会所经理打电话,很快就有人护送着白心慈离开。
她提着保温桶,走的不情不愿。
“我再晚来几秒,你清白不保,刚才,白心慈正解你皮带。”岑风语气夸张,低头,叫了声,“你反应这么大”
傅京淮嗯了声。
“喝了点酒,它有点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