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记载着他这些年对她做的事。
甚至,是她一次次的倾诉对夜不归宿丈夫的思念。
傅京淮脸色幽沉,走到病床前,拧眉看着她。
乔南夕眼睫一颤,睁开了眼,看到他手里的纸条,却什么情绪都没有的掀开被子下床。
“你发烧了,要输液。”几个破星星,还不至于让他忘记刚才被她撕咬的经历。
乔南夕不理他。
拨通了孟宴礼的电话,“孟师兄,方便来接我吗?对,我前夫一直纠缠我”
傅京淮定定看着她,拧着眉,一整个冰块脸。
“通信公司是你家开的,能隔空联系,忽悠鬼呢。”
她号码都没拨出去。
乔南夕身形一僵,但她依旧很有骨气。
“手滑,出去我就会打电话。”
两人都拧巴,乔南夕更是直接拿了包,趿鞋离开,临走还扔下一句。
“那张协议,就作废吧,反正傅总谁也不在乎,只在乎你的情人。”
听了这话,他心里莫名堵的慌,不由得抬手,揉了揉心脏的位置。
盛安小心的问,“老板,你跟太太之间是不是有误会?”
“你去查查,叶柏杰最近是不是卖出一副油画,是谁买走的?”傅京淮想起乔南夕那张苍白的脸,烦躁的黑了脸。
这件事,他查清楚后,一定要找乔南夕讨个说法。
盛安虽然不解,却还是照办。
小助理的动作很快,第二天上午就把监控照片打印出来,摆在了老板的办公桌上。
“叶柏杰见了二少,那副油画就是被二少买走了,老板,其实,这油画是四年前白小姐的作品。”
盛安搓了搓手指,硬着头皮开口,“我说句不该说的话。”
“知道不该说,那用胶水黏住你的嘴。”傅京淮知道他要说什么。
他见过那副油画,现在想起来,的确有秦翎的技巧。
所以乔南夕是为了证实自己没有抄袭白鸥,才会想要见到那副画,做比对,却误以为,油画被他买走了。
呵,说的通了。
“你去安排一下,把这两个人约出来,就说,油画有问题,要退还回去。”
傅京淮再偏袒白心慈,也不会黑白不分。
盛安喜滋滋的点头,麻溜的去安排了。
乔南夕从医院离开之后,无处可去,又不能让奶奶看到她这副狼狈样子。
她给孟蕊打了电话,去孟蕊的公寓,恰好看到电视里在播放爸爸去哪儿的综艺节目。
节目里的孩子天真可爱,圆圆的脸蛋粉嘟嘟的嘴巴,说话奶声奶气,竟然让她觉得有个孩子也不错。
她真是疯了。
在孟蕊那睡了一天一夜,喝了中成药,才缓过来。
外面客厅窸窣动静。
她披上外套出门,看到孟宴礼在客厅包馄饨。
似乎怕吵到她,连走路的步子都放的很轻。
这种男人,是傅京淮没法比的。
说曹操,曹操就打来了电话,“你出来,有件事告诉你。”
“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当自己是玉皇大帝,能统治三界呢。”她感冒好了,嘴皮子不饶人。
傅京淮冷嗤,“不是要看那副油画吗?想看,就给我乖乖出来。”
她愣住。
心跳不由得加快,等了几秒,手机上弹出个地位,在一家知名会所。
明知道不该信他,但乔南夕还想给自己博一次。
她按照时间地点,准时到了会所。
但刚一进到包厢就看到傅京淮坐在沙发上,两条大长腿岔开,脖子微微后仰着,性感的喉结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