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夕愣了愣,回想起来,孟宴礼的确有个妹妹,但怎么这么巧合。
她震惊了一会,很快接受,对于孟蕊为何会买下她的画室,她还想多问几句。
“好了,我家里养的那只绿皮老乌龟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你去喂喂它。”孟宴礼神色不自然,拽着妹妹,跟乔南夕告别。
孟蕊被人为捂嘴,瞪着双大眼睛,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拖走。
当晚,乔南夕陪护到了十点,接到保安的电话,说她屋里的水龙头是不是没有关,水都漏到楼下住户了。
她火急火燎赶回去,还真是水龙头没有关紧。
地上都是水,玄关的鞋子泡在水里,狼藉的漂到了卧室。
她又是打电话让人上门处理,又是跟几个业主赔礼道歉,忙完之后已经是下半夜,乔南夕困到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的,她好像又做梦了。
梦里妈妈瘦成了纸片似的,躺在病床上,握着她的手,哑声唤着她,“夕夕,妈妈走后,你要好好活着”
她好难过,想要找人倾诉,胡乱的拨了个号码,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没忍住放声大哭。
傅京淮还在忙公司的事,大半夜接到乔南夕的电话,听到她在那边哭着喊着叫妈妈。
妈妈?
他什么时候成了乔南夕的妈妈。
见鬼了。
还以为她发疯,他准备挂电话,修长手指却停在了挂断键上。
“你怎么回事?”多说一句话,他也少不了一块肉。
乔南夕口齿不清,咕哝半天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
他拧了拧眉,问,“你是不是梦游了?”
以前就听赵姐说过,她有时候夜里会梦游,赵姐一开始不知道,叫醒过她,乔南夕还为此大病了一场。
傅京淮顿了几秒,起身捞过西装外套,准备出门,白心慈端着参汤,恰好要敲门。
“阿淮哥哥,这么晚你还要出门吗?我给你炖了参汤,你喝一点吧。”白心慈粉白的脸上挂着笑容,“你尝尝,很香。”
傅京淮微微一笑,“公司有点事,倒是你,怀着孕呢,这种事交给别人做,赶紧去睡觉。”
他走的急,但白心慈分明听到他刚才在跟乔南夕打电话。
这个贱人可真会钻空子,嘴上说着离婚,背里还在勾引京淮。
白心慈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底都是疯狂的恨意。
傅京淮赶到公寓,用备用钥匙开了门,一进去就看到地板潮湿,屋里笼罩着一股潮气。
卧室里隐约传来哭声。
他皱眉,将门关好,公寓里没有男士拖鞋,算她还有点分寸。
推开卧室的门,傅京淮就看到蜷缩在床上,小小一团的女人,她穿着白天的那套连衣裙,细白的小腿在蓝色的床单上极其惹眼。
傅京淮靠近,听到她在嘟囔,“王八蛋傅京淮是王八蛋。”
呵,骂他呢。
到底是真梦游还是借机发泄心里的情绪,他解开西装外套,脱下后丢到床头的椅子上,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乔南夕,白天不敢骂我,晚上故意折腾我,你还能再幼稚点吗?”他伸手,拍拍她的脸。
她半睁着眼,眼神空洞,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嘴边咬了口。
傅京淮倒抽口气,“你属狗的,给我松开。”
乔南夕张着嘴,从红润的唇瓣里吐出一点舌尖,非但没有撒开,反而照着他的手背,舔了几下。
温热的舌尖跟上等的绸缎似的,剐过手上的皮肤。
傅京淮眯了眯眼,喉结滚了几下,轻笑着问,“乔南夕,你梦游的时候喜欢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