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淮一顿,半晌后,直接拒绝,“刷掉她。”
岑风在电话里惊叹道,“你发什么疯,我没那么大的权利决定她的去留,她是你老婆,你居然不想着帮她一把,反而要把她刷掉。”
两个女人一旦见面,又要发生冲突。
傅京淮懒得多解释,他知道乔南夕会在家捯饬她的油画,也有一定的天赋,但她去参加无非是为了丰厚的奖金。
一笔钱而已,他给得起。
“找个合理的理由,婉拒她就行。”傅京淮语出惊人。
完全不考虑岑风的立场。
岑风无语了几秒,忽然笑了,“那不行,你不知道,她给我带来了多大的惊喜,在你眼里,恐怕你老婆比不上白心慈,可在我这儿,她就是个宝藏,她面审的作品,简直绝了,你看不看?我给你发过去。”
傅京淮没心思搭理他,“我再强调一遍,她没有比不上心慈,你别给我混淆视听,只不过心慈现在的情况不能受刺激。”
他没多说,挂了电话,捞起西装外套,出了办公室的门。
晚上七点,夜空的星辰闪烁。
乔南夕面审回了画室之后,就跟几个老师开了半天的会,关于画室的未来,关于大家以后的发展。
她在车上的时候,给医院打了个通电话,那位护工阿姨,人品很好,说老太太虽然没有清醒但生命体征都很正常。
乔南夕打算回去洗个澡,再去医院陪护。
她临时住的房子是孟蕊提供的公寓,一个月二千三,在寸土寸金的北城闹市,简直太便宜了。
洗漱后换了衣服,刚下楼就看到最不想见的人。
男人西装革履,指尖夹着香烟,俊挺的脸颊随着动作微微凹陷,更显得性感撩人。
她绕路,不准备跟他打照面,傅京淮早就注意到她,将烟头掐灭丢进垃圾桶,大步朝她走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你跟踪我?”她一副戒备神情。
让他很不爽。
傅京淮眉梢一抬,“提醒你一遍,我们没离婚,这不叫跟踪。”
“没见过当变态当得这么理直气壮。”乔南夕嘴上不饶人,想起来什么,从手包里抽出三张百元大钞,塞在他西装口袋里。
她笑道,“你来是让我赔偿的吧,这是干洗费。”
他嘴角一抽,“你拿我当要饭的打发,乔南夕,长本事了。”
“高档面料最多也就二百块,我还多给了,不用找了,而且我只吐了一点,你那西裤还能继续穿。”
傅京淮嗤笑,上前捏了她下巴,“脏了的衣服,我从不会穿第二遍。”
“那你想要多少?”乔南夕心里泛起酸涩。
他的衣服都是她亲自打理,每天帮他搭配好,洗干净后还要熏上熏香,以后这种事,她不会再做。
“二十万。”傅京淮狮子大开口,吓得乔南夕直接将他推开。
“你干脆去抢银行吧,我没钱,爱要不要。”说完,把他兜里的三百块抽走。
傅京淮,“”
个头不高,脾气不小。
“看来是真的缺钱,我可以给你,但你要退出牡丹节比赛。”
她微微愣住,转身看他,“我参加比赛跟你有什么关系。”
傅京淮整理下袖口,语气淡的像一缕烟,“心慈也参加比赛,你们见面,会刺激她发病,她心脏不太好,还有抑郁症。”
乔南夕心口痉挛了下,不由自主的按着小腹。
这两天太忙,她没时间去做手术,配合术前吃的药也一直搁在包里。
“她有病就别让她出来见人,地球又不是她的,还想统治全人类啊。”
乔南夕拎着包就走。
傅京淮看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想去拉住她的手。
她也不客气,手包一甩,命中要害。
傅京淮闷哼一声,双手捂着小腹下,被包链子抽的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