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好人好事以后,沈薇去了趟火车站,买了四张第二天下午去羊城的火车票。
郑红梅来麓江,第一时间肯定要来找她劝和,她暂时不想搭理,得让郑红梅跟刘悦婆媳撕吧得差不多了再露面。
所以趁着这段时间去羊城走一趟,进点货回来,先试试萱萱是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子。
比起当歌手,她还是觉得开铺子做生意比较靠谱。
也许有了正经事业,萱萱就会放弃那个并不怎么靠谱的梦想
俗话说穷家富路,既然要出门,总得做些准备。
因此给家里打电话说了去羊城的事情,她直接去了银行。
上次存东西的时候太紧张,都没心情细看,这回,她得仔细看看保险柜里有什么。
拿着钥匙打开保险柜,确定左右无人,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掀开最大的包袱。
十根黄澄澄的金条,码得整整齐齐。
拿手掂了掂,一根金条估计有半斤重。
她咽了口唾沫,强压下将它们抱起来亲的冲动。
她移开目光,依次解开剩下三个包袱。
第一个包袱里是琳琅满目的戒指和手镯,金的、玉的、镶嵌着各色宝石的,在幽暗的保险箱里都闪闪发光,粗略一数,竟有三十八件之多。
第二个包袱里则是六个更小的布包。
她解开其中一个,里面是一对玉镯。
她不懂玉,什么颜色质地,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绿跟风油精一样的颜色叫帝王绿,值老鼻子钱了。
六个小布包里面装着六对镯子,有绿色的,有紫色,还有几乎跟玻璃一样透明度。
以她的眼光来看,反正都是值钱的。
最后一个包袱里也是玉,不过内容比较杂,有玉佩,玉牌,玉簪,颜色也更多样,白的黄的紫的绿的都有。
“嘶”
沈薇倒吸一口凉气,她知道自己有钱,但是没想到会这么有钱!
巨大的冲击让她几乎眩。
她将保险柜虚掩,脑袋贴在冰冷的铁柜上降温,这才稍稍冷静下来。
稍一思索,她便做出决定,从保险柜拿出两个最厚实的金手镯和两个沉甸甸的金戒指。
最大的金镯估计能卖一千五左右,加上手里一千二的存款,这就当做启动资金。
剩下的东西带去羊城,如果钱不够,就卖出去换钱。
但锁门前,她又咬牙摸出一根金条塞进贴身口袋。
出门在外,多备点硬通货总没错。
回家以后,她把信收好,然后拿出个手提包收行李。
看到包里的相机,她有些为难。
上次找陆既白借了相机,那人说有空会来拿,这都十多天了,也没个人影,相机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该不会又得背去广州吧?
还有秦家山上那堆宝贝,也不知道查得怎么样了,最后该不会来个物归原主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估计只能想法子毒死秦卫东才能解气
与此同时,军部政治部文化保卫科办公室。
“队长,这是鹤州传过来的资料,秦家那批东西基本查清楚了。”
向解放将一叠文件递给陆既白:“秦家往上数八代都是贫农,祖上不可能有这些积攒。
但秦卫东的父亲秦大壮,是镇里的骨干,还是‘割尾会’的打手头目之一。
这身份,在那个年月,抄家敛财的机会可太多了。
我估摸着东西就是那时候攒下的。”
陆既白仔细看着鹤州那边查到的资料,秦家两个老人在得知家里祖坟有人动过之后,也只是骂了几句,并没有别的举动,显然并不知道这东西的存在。
看过所有内容,他开口将事情定性:“来源基本明确,属于非法所得,所有东西登记造册,按程序上交,充公。”
向解放搓搓手,笑着提议:“队长,咱们查案经费消耗太大,请款越来越难了。
秦家这案子算是意外之喜,是不是能跟上面申请一下,给咱留五条小黄鱼”
陆既白扫了眼箱子里的东西,开口道:“打条子,留下二十条小黄鱼。”
向解放一脸惊喜:“得令,我这就去写条子!”
陆既白把资料放在桌上,“想法子弄四张明天去羊城的火车票。
罗爷在那边露头了,带上鱼饵,咱们去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