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林归月借着擦眼泪朝我挑衅一笑。
我神色平静，安抚秘书：
「别急。」
我看向直播间，平静又不容置疑地开口：
「大家也别急，关于林小姐的论文，确实和沈氏最近的研究方向相似。」
直播间并不平静。
【这就承认了？】
【业内毒瘤！】
林归月娇柔地走过来，一脸真诚：
「沈总，没关系，我不怪你，你也是为公司着想，只要你和我道个歉就好了。」
我轻笑，「这个歉我道不了。」
眼看着直播间又要发起新一轮的攻势，我提高了声音：
「可沈氏早就对研究方向进行专利认证，上面展示的只是一部分，而核心要点是不能说的商业机密，所以并不是林小姐的论文比我们完善，而是她抄袭我们的专利。」
林归月脸色惨白，求救一样给裴衍州递了个眼神。
我笑意盈盈地开口：
「林小姐一个外人如何知道我们专利核心，当然是裴部长泄露信息为她完成论文了，是吧，裴部长。」
裴衍州无话可说。
围着的人越来越多，裴衍州和林归月两个人抱在一起忍受着众人的指指点点。
【小三上门来闹了，还嘴硬说什么都没有。】
【听说是男的泄露专利信息给女的写论文。】
【怎么有脸来闹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公司靠近超市，有刚买完菜的大爷大妈也围了过来，听了事情经过以后，群情激奋。
【不要脸了！抢了人家老公还敢上门闹！】
【就这还高材生呢！】
数不清的鸡蛋和菜叶往他们俩身上砸，裴衍州护着林归月往后退。
他叹了口气攥住我的手腕，无奈地看着我：
「挽知，事情闹这么大，对你有什么好处？车上的事我可以解释，我们回家慢慢说好不好？」
这还是我们结婚五年来，他第一次先向我低头呢。
这五年我们争吵不断，因为公司，因为家里，裴衍州冷言冷语的嘲讽逼得我一退再退。
可想起当年他为了我做的事，我也就忍了又忍，想着夫妻之间就是互相忍让，以至于每次都是我先低头。
大概时间久了，裴衍州就以为我离不开他了，愈发高高在上。
事情都闹成这样了，他还摆着架子以为我只是吃醋闹脾气。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冷静道：
「回不去了，裴衍州我们回不去了，离婚协议发给你了，记得签。」
裴衍州眉眼阴郁，嗓音掺杂几分狠意：
「沈挽知，今天你不低头，以后就算你低三下四地求我，我也不会回头了。」
「我求之不得！」
裴衍州带着林归月走了，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了。
我挥挥手让人收拾门口这一片狼藉，转身回了公司。
大概是嫌丢脸，裴衍州请了假，一连几天都没有来公司。
他曾回家过一趟，我以为他是要和我好好谈谈，又或者是为了离婚协议的事。
没想到他一进来就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厉声道：
「归月妈妈进抢救室了，沈挽知，你满意了吗？我说过无数次了，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针对她！」
近乎窒息的濒死感传来，我用力挣脱。
「她妈进抢救室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认识她！」
「如果不是你打电话刺激她妈妈，她怎么会进医院？沈挽知我告诉你，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回头，我们的婚姻到此为止。」
林归月跟在后面泪流满面：
「挽知姐，都是我的错，是我情难自禁，可我妈是无辜的，她本来就有心脏病。你为什么还要刺激她。」
我懒得和他们扯，直接报了警。
裴衍州被警察带走的时候还在发脾气。
「沈挽知，以后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