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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部的流程很快。
当天下午林归月就离开了公司。
裴衍州很想留下她，可这公司实打实是我创立的，他试图找我，都被我挡了过去。
离婚协议他也拖着不签，我准备和他好好谈一谈的时候，林归月找了上来。
她在自媒体做博主，体量不小，正开着直播在公司前台大闹。
「你们公司凭什么无故开除员工？」
秘书进入她直播间，举着手机给我看弹幕，语气焦急：
「沈总，现在她直播间人气已经到了10w了，她颠倒黑白上了热搜，对我们公司影响很不利。」
直播间的标题是，一场致谢引来开除，沈氏总裁以公谋私。
林归月啜泣着看向摄像头：
「我只不过是答辩致谢时感谢了学长，沈总就闹着说我们有奸情，还开除了我，现在业内都知道沈氏开除了我，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想和沈总要个公道。」
弹幕翻滚。
【沈氏集团也算业内翘楚，怎么干这种事儿？】
【支持主播维护权益。】
【总经理人品败坏，他们家的药品我们还能放心吗？】
【拒绝黑心企业！】
看见我来，林归月把摄像头对准我，状似无辜。
「嫂子，你就别生气了，我和学长真的没什么，你和学长吵架，别迁怒我啊。」
直播间的弹幕又在疯狂刷。
【总经理以公谋私，我看沈氏集团也到头了。】
【我关注主播三年了，她是北科院的研究生，年年绩点第一的，竟然因为这个被开除。】
【主播的学长，我们也在视频里见过，两个人就真的是普通朋友，一个普通致谢也要闹。】
我用力甩开她，冷笑道：
「我和你很熟吗？叫沈总，你有什么脸让我别生气，以后的女人坐你老公大腿上喝交杯酒你可千万别生气。」
「林小姐，勾着别人的老公不放会让你很有成就感吗？」
「啊！」
我没用多大力气，林归月却惨叫一声摔向了旁边的办公桌。
她捂着脚踝哭得可怜。
林归月很懂大众嫉恶如仇的心理，弹幕疯了一样的刷。
【没王法了呀，仗着自己有权有势，随意欺凌普通人吗？】
【还给女生造黄谣，有这样领导者的企业迟早倒闭。】
【我看她是有被害妄想症，见不得老公身边出现任何一个异性。】
【支持沈氏破产。】
「啪！」
耳边传来嗡鸣声，密密麻麻的疼痛从脸上传来。
裴衍州匆忙扶起林归月，急声斥责我。
「沈挽知，我说过，有什么事你冲我来，不要为难她。」
我被打地踉跄在一边，狼狈地扶住柜子才没有倒下去。
「沈总不好了，这场直播上了热搜，现在大家都在攻击我们公司，股价在飞速下降！」
林归月可怜兮兮地躲在裴衍州怀里，却在镜头看不到的角落冲我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裴衍州扬起了头，有恃无恐。
「挽知，别胡闹了，我和归月真的清清白白。」
我没有生气，而是抢过林归月的手机直面镜头。
「关于他们是否清白，我想给大家看两个东西，看完大家再做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