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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唰啦展开,可仅仅一眼,那太监立马大怒,将陆远踢到在地。
“大胆逆贼!你竟敢拿作废的圣旨招摇撞骗!你该当何罪?!”“不、这不可能!定是公公你弄错了!”
陆远整个人都懵了,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随即被巨大的不敢置信取代。
说着,他猛地扭头,充血的眼睛死死钉在我身上,竟是放声嘶吼。
“难道是萧沅你假传圣旨!你想害我!”
大太监应声转头,这才看见被暗卫簇拥在中间的我,腰身一软就要行大礼。
我微微摇头,大太监立刻心领神会,强行止住了动作,将所有的怒火倾泻到陆远头上。
“放肆!死到临头还敢攀诬他人!圣旨是真是假,咱家难道不如你清楚?!”
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瘫软在地的陆远,字字诛心。
“不错,最初拟定的状元是有陆远的名字,可就在刚刚,有御史连夜上奏,弹劾新科状元陆远德行有亏,寡廉鲜耻!”
“忘恩负义抛弃糟糠在前,纵容他人羞辱无辜女子在后!陛下震怒!当即朱笔御批,将你永不录用!”
“勾、勾掉了?永不录用?”
陆远如遭五雷轰顶,正喃喃着,他再次看向我,眼中爆发出疯狂的恨意。
“是你萧沅!一定是你搞的鬼!是你毁了我的前程!”
看着他无能狂怒的样子,我却只是嘲讽一笑,意有所指的开口。
“有时间怪我,怎么不问问你身边的公主殿下呢?不是见玉佩如见君面吗?说不定能赦免你的无心之失呢?”
我的话瞬间点醒了陆远,他手脚并用地扑向那个脸色煞白的萧雅,然后死死抱住了她的腿!
“公主殿下救命啊!”
陆远涕泪横流,声音凄厉。
“您快告诉他们下旨赦免我!看在我这么尽心照顾您的份上,求您了!”
他抱着萧雅的腿疯狂摇晃,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而萧雅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眼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只能强自镇定。
“放肆!本宫在此!谁敢动陆状元?!”
“公主殿下”
大太监闻言笑了,随后慢悠悠接过那块玉佩。萧雅见他态度恭敬,心中稍定,以为唬住了对方,神色更加倨傲。
然而,就在玉佩离手的下一秒,大太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玉佩瞬间四分五裂!
“大胆妖女!竟敢冒充皇室御赐玉佩!亵渎天威!来人!给咱家拿下!”
“喏!”
数名如狼似虎的宫廷侍卫应声而出,瞬间将惊骇欲绝的萧雅死死按倒在地。
“不!不可能!那是真的!是真的!”
萧雅终于崩溃了,疯她狂地挣扎尖叫,可那心虚怎么都藏不住。
陆远也崩溃了,他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大脑一片空白。
“假、假的?公主也是假的?”
“是啊,陆状元,”
我这才踱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失魂落魄的陆远,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
“那,请公公再看看这个?”
这玉佩形制与萧雅那块极为相似,但玉质更加莹润剔透,而大太监立刻下跪。
“奴才叩见长乐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随着他的跪拜,所有在场百姓都吓傻了,随后呼啦啦跪倒一片,千岁的声音响彻整个酒楼。
陆远呆滞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最后的希望彻底破碎。
“不、不!这怎么可能呢?是不是你偷了公主殿下的玉佩?是你!”
“放肆!竟敢对公主出言不逊!掌嘴!”
大太监猛地抬头,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立刻上前,毫不留情地揪住陆远左右开弓。
陆远被打得晕头转向,脸颊瞬间红肿,可他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剩下痛苦的呜咽。
而我看着眼前这解气的一幕,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
“陆远!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才是长乐公主萧令沅!而你的状元之位”
“是我看你屡试不第,可怜你郁郁寡欢,才去求我父皇为你增添名额的,而你!”
我一步步逼近他,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破碎的尊严上。
“你所谓的憎恨权贵,不过是掩饰你无能嫉妒的遮羞布!你所谓的深情不渝,不过是未曾得志时的伪装!”
“一朝得势,便原形毕露!连一条陪伴你多年的狗都不放过!怎么配状元之位!”
我每说一句,陆远的身体就剧烈地颤抖一下,眼中的恐惧就加深一分。
话落,我的目光转向那个被按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萧雅,眼中杀机毕露。
“至于这个冒名顶替的女人”
随我眼神落下,暗卫首领立刻心领神会,抽出一条浸过水的皮鞭。
“打到她招为止。”